，监控摄像头闪烁着诡谲红光。

    当那个穿藏青西装的男人展开《雪中春信》古籍时，我注意到他袖扣上的家徽——三条扭曲的银蛇缠绕月轮，正是当年构陷陆家的崔尚书族徽。

    "陆小姐对明代香方很有研究？

    "他推开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是冷香丸配方全本，"能不能解释下，为何你入职当天，实验室就发生化学品泄漏？

    "血液在耳膜里轰响。

    配方最后一味药材被替换成朱砂，这正是当年崔尚书在御前指控陆家用丹药毒害太子的"证据"。

    更可怕的是，配方底部浮现出暗金纹路，那是用陆氏秘传的隐墨法书写的警告——"龙脑开天门，伽罗通幽冥"。

    警报器突然再度尖啸。

    走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紫色浓雾从通风口喷涌而出。

    崔姓男子抽搐着栽倒时，我看见他瞳孔里盛开的曼陀罗花纹，与当年服食伽罗香自尽的宫女一模一样。

    "闭气！

    "沈喻踹开铁门冲进来，防毒面具下的声音闷如雷鸣。

    他身后翻滚的紫雾中，苏棠正用银簪挑开电路板，动作与我前世教她的破阵手法如出一辙。

    我们在安全通道狂奔时，整栋大楼开始倾斜。

    台阶在脚下化作流沙，墙皮剥落处露出明代青砖。

    沈喻的西装幻化成飞鱼服又恢复原状，时空在这里碎成万花筒里的琉璃片。

    "香道九品，一品一重天。

    "我扯断颈间玉坠掷向虚空，这是陆家代代相传的守心玉，"第七品破障香，开！

    "翡翠在半空炸成齑粉，龙脑香混着我的血雾迸发清光。

    坍缩的时空裂缝中，三百年前的调香司与现代化验室重叠显现。

    我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在丹炉前掐诀，而沈喻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诏狱铁窗前与实验室操作台旁。

    苏棠突然发出杜鹃泣血般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