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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又该以何为生计?”
“除了去青楼,怕是无处可去了。”
敌意满满的蔑视,我却笑得淡然。
抬脸望着那四面高墙的紫禁城内,淡漠道,
“不管去哪儿,都比这儿高墙内的日子更要舒畅。”
皇后的为难、谢封叙的不管不顾,那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我抽开手,没再留下一句话往前而去。
东宫,我不会再回来了。
5.
邹暖错了。
她以为我是从小锦衣玉食后又攀到了太子这一高枝,是一个被成得一无是处的废人。
除了谢封叙,不会有人知道我从小是在乡野长大。
儿时陪着爹娘从挖藕到外出经商,不知成长路上吃了多少苦头。
后来爹娘死后,又一个人捡起家中剩下的商业支撑了三年时间。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而这一身世在皇宫内众人的眼中,只会用‘乡野之气’‘贱民’来形容。
就连谢封叙也暗暗嫌弃我的身世,所以将有关我的一切统统篡改隐瞒。
我从经商之女变成了权贵的千金,被牢牢困在了东宫之内。
那些虚假的身世荣耀,一次次在提醒着我。
那些与谢封叙都是不可依附,会让我夜里辗转反侧的东西。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我回到了曾经和爹娘生活的乡下,收拾起了他们留下的遗物。
此次回来,并非缅怀过去。
而是爹娘死后第二年,家里的铺子内我收到过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我爹娘根本不是被强盗而杀,而是皇宫内最大的宦官——季如。
看到那张纸条时,我只觉得荒谬不已。
我爹娘不过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商人,怎可能会让季公公那样的重臣记恨上。
直到这六年在皇宫内的生活,让我更加了解了宫内的人的残忍狠戾。
还有京城内频发的被强盗所杀的商人,更加让我起了疑心。
季公公是掌管商人征税的重臣,我推测过这其中的关系,却因为害怕给谢封叙引来麻烦不敢去查。
我翻找了家中爹娘过去记录的账本,将每年的税收一一对比。
果不其然,发现每年的征税逐步增加。
而且这样庞大的税收,完全是没按照律法来的。
给我留下字条那人,一定是早就查到了这其中的蹊跷。
爹娘已经死了九年的时间,想要找到突破很难。
看来我必须先找到那个给我留下字条的人了。
字条我一直存留着的,那上面的字迹娟秀一看就是个女人的。
又回到京城之中,我按照京城内家里遭遇过盗匪屠杀的人家一一排查。
很快便找到了这张字条的主人。
敲响那扇陈旧的木门时,来人见我有些诧然,脱口而出问,
“你是落霜?”
看着屋内堆积成山的账册,我将字条递给她,开门见山道,
“我想与你一起查此案件。”她迎我进门,给我倒了杯茶,试探道,
“你是如何查到我的住址的?时隔七年,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仇恨了。”我接过茶杯,将这一路的听闻说出,“王家是八年前到京城中来经商的,据说一家人为人和善,育有一女机灵乖巧。”“可惜,八年前被盗匪屠杀了全家,抢走了所有金银,唯一女儿下乡躲过了一劫。”她勾唇点头,承认,
“没错,我就是王若礼。”她也毫不避讳,将这些年查到的父母死亡的蹊跷,以及城内几次良善之家被屠杀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