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墨老师？

    “苏梦谣歪头轻笑，瞳孔在闪电中泛起涟漪，“馆长让我送这批明刻......““别动！

    “墨之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少女耳后若隐若现的青鳞纹路，与镜中那些游动的鳞片完全重合。

    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按在镜面上，掌心传来黏腻的触感，仿佛正抵着某种深海生物的鳃盖。

    铜镜突然发出骨裂般的脆响。

    苏梦谣脖颈处的鳞纹在雷光中剧烈起伏，像一尾被困在雪白肌肤下的游鱼。

    她若无其事地将湿发拨到肩后，露出的锁骨处有道蜈蚣状的旧疤：“这些《云笈七签》需要......““往后退三步！

    “墨之言厉声喝道。

    镜中倒映的苏梦谣正在微笑，而现实中的少女明明还在三米外整理书目。

    冷汗顺着他的下颌滴在镜面，那些暗红液体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

    1943年的空袭警报在耳畔炸响。

    泛黄的维修日志无风自动，停在记载着“九月十五日镜阵异常“的那页。

    墨之言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当年在孤儿院发病时也曾听过这种尖锐的蜂鸣。

    陆九溟说那场高烧烧坏了他的记忆，却让他获得了触碰“不存在之物“的能力。

    “小心！

    “两道声线在修复室内重叠。

    现实中的苏梦谣抱着古籍后退，镜中的“她“却突然探出半个身子。

    墨之言眼睁睁看着鎏金镜框崩裂，千百片青玉般的碎鳞从镜中人瞳孔迸射而出。

    剧痛从指尖首窜心脏。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他看见真正的苏梦谣扑向铜镜。

    少女右耳的青铜耳坠裂开蛛网纹路，脖颈鳞纹渗出淡金色的血珠。

    那些血珠悬浮在空中，勾勒出奇门遁甲的卦象。

    “别碰......轮回印......“墨之言的指尖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