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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间,我和丈夫苏泽骞领着儿子苏以安去国外参加马术比赛。
比赛前夕,十几匹赛马却突然发狂冲向人群。
我在保护以安的途中被赛马踩中吐血不止。
苏泽骞和训马师紧急控场,并第一时间送我去了医院。
我忍着痛苦让他先救儿子。
他却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以安已经进了手术室。
再醒来时,我还没来得及问儿子情况,就听到苏泽骞和保镖用德语对话。
「苏总,小少爷已经不治身亡。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故意制造异响,让赛马发狂,亲手害死自己的死亲生骨肉呢」
苏泽骞冷笑着回答。
「要怪就怪苏以安是个男孩,威胁到了我和浅浅的儿子!
「不能给浅浅名分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所以我必须程诺苏氏的一切都留给我们的儿子苏奕辰。」
眼泪无声滑落。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以安最为敬佩的父亲,竟会亲手要了他的命。
既然如此,我退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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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有些同情地扫过躺在病床上的我,放低声音问道:
「苏总,夫人那么爱小少爷,如果醒来知道小少爷不在了一定接受不了,是否需要我替夫人预约一个专业的心里干预的治疗」
苏泽骞冷嗤一声:「干嘛花那个冤枉钱,我的钱都是留给小辰的。把苏以安的衣服扒下来,她醒了要闹着找苏以安,就把衣服给她。」
保镖眼里划过不忍,却只能领命出去照办。
我忍住颤抖,默默消化这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以安心心念念的暑期旅行,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苏泽骞,你真的好狠。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医生进来查看我的情况。
随后对苏泽骞说道:「苏总,夫人的各项指标已经平稳,苏醒后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
苏泽骞嗯了一声,继而开口道:「趁她没醒,带她去上个节育环。」
医生愣了一下,还是喊来护士把我抬上移动床。
我紧紧攥着衣角,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苏泽骞眉头瞬间蹙了一下,走到我身边时却换上一脸内疚。
他握着我的手,眼眶微红道:「老婆,刚刚医生和我说你内脏有出血点,需要二次手术。你别怕,老公会在外面等你出来。」
他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医生推我去做手术。
在进手术室前一刻,他突然出声喊停了医生。
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没想到他却用德语对医生说道:「节育环免了,直接把子宫摘掉吧,省心。」
心里对他仅存的那点希望彻底破碎,我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苏泽骞怕是忘了,我当初做追星少女时,最喜欢的偶像天团就是德国人。
为了追星,我还专门报班学了德语。
虽然不算精通,但能听懂百分之九十。
我陷入麻醉后,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
再醒来又回到了病房。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疼得直冒冷汗。
苏泽骞正坐在我床边处理文件,看到我苏醒后,放下文件俯身关心。
「老婆,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吓死我了。」
他眼中有泪,那种关心的语气完全不像是演的。
我一时间竟然恍惚起来。
余光扫过床头,在看到带血的骑马服时我瞬间愣住,双手颤抖着拿起。
知道以安不在了是一回事,可当我真的亲眼看到他的遗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