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矮墙
能叫她们统统让了哑巴,能免则免吧!”柴安话锋一转:“早知你会不惯,灵药,打今儿起你就留在小院伺侯。”灵药点头称是。杜仰熙还要说话,柴安故意板下脸:“一个小小书童,也要一再地谦让,再说半个不字,我真要恼了!”杜仰熙无奈笑道:“好好好,我收下,收下,多谢了!”柴安记意微笑,又道:“听说桑郎君服药后仍不见好,怕是郦家请的这个大夫不大中用!未免误事,我已去请玉堂巷的柳大夫,极擅治寒症的,包你手到病除!”不一会儿的工夫,郦家后院的矮墙已增高三尺,成了一面高墙。郦娘子脚底下踩了高凳,也远远够不上墙头,气得她身子一晃,险些从上头摔下来。琼奴忙扶她下来:“小心点!慢点儿,我扶着你!”郦娘子好容易下来了,顺着高墙来回踱步,气急败坏:“非但加高了围墙,还派小厮看着那边门户,这是把我们当贼防着呢!请来的反客为主,登门的占山为王,这叫什么事儿啊!”寿华望向康宁,忍不住地笑。康宁问:“大姐姐,你笑什么!”寿华叹息:“我今儿才算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三娘呀,咱们费心把人留住了,怕也难以如愿呢!”康宁冷笑道:“那就瞧一瞧,咱们到底谁守道,谁为魔!”另一边,柴安走出小院,德庆迎上去,说:“郎君,院里都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柴安目光在整洁的小院内逡巡一圈,最后落在靠近墙边的那棵大树上。他突然发现,顺着这棵树可以爬上墙头,立刻皱起眉来:“太高了!”德庆一头雾水。……西厢房里,琼奴在院中晒被褥,康宁拖了张凳子坐在廊下,向高墙方向望了一眼,吹起了笛子。轻快的笛音瞬间飞出了很远,琼奴听着,手上慢了下来,渐渐出了神。东厢房里,杜仰熙披衣坐在桌边喝药,听见笛音不禁侧目:“哪里传来的笛声?”灵药也觉得纳闷。另一边,康宁吹得正在兴头上,一阵难听的锯木声响起,康宁的笛音戛然而止。柴安站在廊下看人锯树,故意斥责道:“老鸦都在树上落窝了,日夜地吵嚷不休,惊得病人歇不好觉,长此以往如何养病,你到底怎么办事的!”德庆会意:“郎君,小的早想伐了这棵树,就怕伐木声扰人清静呢!”柴安高声道:“老人们常说,老鸦在此筑窝,无灾必有祸,我倒不忌讳这些俗套,人家却是要大考的,恐怕不吉利呢!再说伐棵树不过半日光景,半日都忍不得,就得再忍上两月,这笔账会不会算,还敢说不是你惫懒!”“是是是,都是小的过错,还是郎君有决断,往后没了老鸦聒噪,才好专心攻读呢!”康宁气坏了,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站住了。不行,人家正等我去兴师问罪呢,不上他的当!康宁想到此处,气呼呼地转身回去了。柴安若有所觉地望了围墙方向一眼,得意地一笑。伐木人锯得更卖力了。东厢房里,动听的笛声被恼人的锯树声打断,杜仰熙皱眉看向灵药。灵药说:“这老鸦夜夜喧闹,害桑郎君昨儿翻了一宿,着实恼人呢!伐了也好!伐了也好!”杜仰熙洞若观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又说:“灵药啊,你家柴大官人……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寿华房间里,郦娘子被伐木声吵得坐立难安,气愤道:“不行,我再不管管,他要拆我家院子了!我得去!”寿华放下手里的香材:“娘,先前你不还嫌乌鸦叫得心烦,又说那棵树一地落叶,扫也扫不尽的,迟早叫人来伐了?”郦娘子语塞,一看到康宁进来,马上寻到理由:“扰了你三妹好雅兴呢!”福慧失笑:“三妹妹脸色不大好,可别是气着了。”康宁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二姐姐别取笑人,没看见娘心里也烦呢!”郦娘子把桌上栗子一推:“烦烦烦,可不是烦死个人了!”好德从门外探头:“娘这么焦心,诚不如请个好媒人,直接登门说合去!”郦娘子信手抓了两颗烤栗子砸过去,没好气道:“去,小丫头懂什么!”好德忙笑着躲了。福慧说:“你们以为娘不想啊!这两日我都打探清楚了,那个杜仰熙清高得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