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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出姜维与邓艾在殿外对弈的身影。

    叔父大笑着掰断曹操的倚天剑,残片正好补全传国玉玺缺角。

    建兴二年春·成都武担山

    我握着马瑛的手走过九十九级石阶,她掌心的弓茧摩挲着我虎口的刀疤。

    诸葛丞相亲手将五色丝绳系在我们腕间时,山间突然掠过白鹿——这是马家西凉旧部的祥瑞。

    父亲站在祭坛东侧,铠甲外罕见地罩了件玄端礼服,正用刀柄悄悄调整襁褓中孙儿的虎头帽。

    礼成——

    赞礼官拖长的尾音里,马岱叔父突然捧出个鎏金箭囊。

    囊中那支缺了箭镞的鸣嘀,正是三年前我与马瑛在阳平关初遇时,射落她发间玉簪的那支。

    建兴元年夏·汉中粮道

    我按住躁动的的卢马,看那红衣女子在崖边挽弓。

    三石强弓在她手中如满月,箭矢破空之声惊起满山寒鸦。

    百步外晃动的不是靶心,而是系在细绳上的玉佩——祖父临终前留给她的马氏传家宝。

    将军看好了!

    她突然旋身连发三箭,箭箭劈开前矢尾羽。

    最后一支箭射断细绳的瞬间,我掷出怀中匕首。寒光闪过,坠落的玉佩正落在刀鞘之中。

    她策马逼近时,我嗅到箭囊里混着薄荷与硫磺的奇特气息。

    这个后来成为我妻子的西凉女子,彼时正用弓弦挑起我的下颌:关少将军的刀,比传闻慢了三息。

    建兴二年冬·江陵将军府

    产房内的血腥气被艾草驱散时,父亲在庭院舞了整夜青龙刀。

    破晓时分,周仓捧着染血的襁褓冲出来,父亲竟用刀尖挑起婴孩,在漫天飞雪中大笑:此子哭声如雷,当名统!

    马瑛苍白着脸倚在门边,手中还攥着改良连弩的图纸——那是她临盆前为北伐军设计的双矢槽。

    父亲突然解下佩玉塞进孙儿襁褓,那是他镇守荆州二十年间片刻不离身的和田青玉,刻着汉寿亭侯的篆文已被摩挲得模糊。

    建兴三年秋·洛阳旧宫

    关统抓周时,案上摆的不是文房四宝,而是青龙刀木雕与西凉剑模型。

    他在满朝文武注视下爬向父亲,却突然抓住诸葛亮羽扇的流苏。

    正待众人色变,丞相大笑着展开扇面,露出暗藏的微型弩机:此子兼得文武,当为季汉第三代麒麟儿。

    张飞叔父的虎头靴与马超伯父的银鞍堆在角落,父亲抱着孙儿走过铜雀台残垣,将他的小手按在汉字砖雕上。

    夕阳把祖孙二人的影子投在洛水之中,恍若当年麦城雪夜的两柄长刀交错。

    番外篇

    《季汉书·光曜纪》残卷(敦煌藏经洞出土唐抄本)

    章武二十三年·洛阳铜雀台

    关统放下刻刀时,檐角铁马正被春风吹得叮咚作响。

    祖父的青龙刀横在玉案上,刀刃映出他刚刚刻完的碑文:兵者,止戈为武。

    这是丞相临终前握着父亲的手写下的字,如今要立在洛阳太学门前。

    少公子,羌族使节献的汗血马到了。

    书童捧着金盘进来,盘中羊皮卷散发着雪山的寒气。

    我展开看到卷尾火漆印,忽然想起四十年前那个雪夜——祖父也是这样拆开西凉密报,转身就把我架在肩头去看赤兔马。

    马蹄声惊醒了瞌睡的父亲。

    他鬓角已染霜色,手中《汉律疏议》却还停留在昨夜批注的那页。

    自从接任大司农,父亲改良的曲辕犁让关中多养活了十万流民,可那双手依然带着握刀留下的厚茧。

    统儿,随我去城南验粮。

    父亲抓起佩剑的姿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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