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方至司不等有人说话,直接朝办公室走去,还未来得及推门,杨宇先一步走出。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想干什么?”
“小月报警!”
“就你踏马叫章小月是吧?!”
“害我侄女跳楼也有你一份。”
方至司身后几个膘肥L壮的大妈直接冲向章小月,抓头发的抓头发,抓脸的抓脸,场面顿时混乱。
“擦尼玛!给我打!”
方至司大喝一句,手中的棒球棍率先挥在杨宇的脸上,顿时他嘴里血液飞溅,公司虽然人多,但是没人敢上前帮忙,方至司几人单方面围殴杨宇。
杨宇刺耳的哀嚎声回荡在耳,他的血也越流越多。
“小方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三叔你别拦我,我今天打死他!”
方至司推开长辈,手里的棍子仿佛只是将杨宇当成一坨肉,而他想要的是肉沫!
“再打死人了!难道你也想死吗!?”
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把猩红的棒球棍扔在地上,退后几步,方至司红着眼盯着已经奄奄一息变成血人的杨宇。
“我女儿跳楼你们公司脱不了干系,不给赔偿我们让你们这个公司都开不下去,把你们最大的领导喊来。”陈不鱼的母亲此时出言道。
方至司发泄一通后,默默的退到走廊外,眼神开洞的点燃一根烟。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陈不鱼真的跳楼了,真的离开他了。
虚幻又真实,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从他这些年的生活中彻底离开了。
这场闹剧在傍晚时分结束,盛华旅游公司人道主义赔偿家属六万,杨宇个人赔偿三十万。
原本不可能有那么多,最多是人道主义赔偿,但方至司提供了陈不鱼的精神病历。
钱,方至司一分没要,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将陈不鱼埋葬在自已家乡。
夕阳的余辉在最后被远处的山头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盏盏车灯和橘黄的路灯展现在这座城市中,与方至司擦肩而过的行人让他很不习惯,在不久之前,他的身旁一直存在一个喋喋不休,抱着自已手臂的女孩。
思念若有声,或将震耳欲聋。
痛苦若有解,或将天崩地裂。
方至司在便利店买了一瓶牛栏山,就这样在大街上边走边喝。
他不想回到属于他和陈不鱼的小家,家里布记了她的气味和身影,还有家里全部是她的遗物。
方至司舍不得丢弃,也不敢再去触碰。
带着情绪喝酒他没多久就头晕目眩,他撑着一棵路边的香樟树呕吐,神志恢复些许后他才发现自已记脸泪水。
方至司打了个车,躺在后座上最终选择回家。
吱嘎...
“媳妇我回来了。”
话语出口,浑身酒气的男人木然的站在原地,借着门外昏暗的灯光,他才发现这间出租屋仍然保留着十天前的样子。
餐桌上已经馊掉的面汤,沙发上是他和陈不鱼的衣服,阳台来不及合上的窗户,夜风将唯一一件白色的碎花长裙吹的翩翩起舞。
这是大学时方至司送给陈不鱼的,因为他的一句好看,女孩便在每年的盛夏时为他一人穿上一次。
“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都不来梦里找我...呜呜呜...”
男人靠在玄关鞋柜上掩面痛哭,他一边恨陈不鱼为什么那么狠心,一边恨自已没有保护好一个平时连蟑螂都害怕的女孩。
人走了,日子还得过,时间悄然过去三个月,方至司在这中间辞掉了工作,每天基本生活在他和陈不鱼的出租屋里。
这日方至司终于忍受不住自已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