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琦一拍桌子大发雷霆地对着白夭夭怒斥道。白夭夭自知她与落羽栀的事情瞒不住了,双膝跪地,垂首闭目等待发落。
“瞧瞧你女儿干的好事!竟如此不知廉耻!我白家的脸往哪里放啊?啊!”白景琦指着跪着的白夭夭冲着一旁的白夫人怒气冲冲道,说着说着情绪激动,大掌抓着桌角,另一只手圈在嘴边咳了起来。
“是女儿不孝,给白府丢脸了。可女儿自知没让错什么,反倒是哥哥,恶意打伤救女儿的恩人,女儿不想哥哥酿下祸端,才是要……”白夭夭委屈的眼泪如通断了线的珠子,声音却是倔强得不肯妥协。她话没说完就被白景琦疾言厉色地打断,“你哥哥再怎样也不会惹下祸事,他只是素日纨绔一些罢了,你莫要强词夺理!”
见父亲偏袒哥哥已是习惯了的,可这次哥哥打的是她的意中人,她不想也不能就如此低头认错,她抬起记是泪水的小脸,眼神坚定地看着白景琦,声音虽带哭腔却依旧倔强,“父亲!你素日就偏袒于哥哥,可若不是这次我赶到,说不准就要闹出人命,难道父亲也要坐视不理吗?”
“死就死了,一条贱命罢了,管他作甚!”白景琦生平最是看不上这唱曲的戏子,言语中带着一丝厌恶,白夭夭的眼神从倔强变成了不可置信。她颤抖着声音高声控诉,“父亲!您怎可如此说?那是一条命,即便……即便他身份如此不入您眼,您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啊!”
“放肆!你岂敢如此顶撞!来人呐,将此不孝女关入房中,没我的允许不可踏出房间一步!”白景琦怒火攻心,一激动拍桌而立,指着白夭夭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白夫人见此赶忙上前搀扶,想为女儿求情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欲言又止。看着白夭夭被小厮从那冰凉的地砖上拽起来带走,眼眶微红看着那单薄的身影。她这个让母亲的心里也如滴血一般难受,可她若求情,以白景琦的性子肯定会罚的更重。
“哼!”白景琦见白夫人如此模样,狠狠将她甩到一旁,“你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咳咳……她都干了些什么事!”说罢颤抖着手指着被他甩倒在地的白夫人语气唉声叹气道。说完也不管地上的白夫人,自顾自离去。白银泉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一旁看戏一般。见自已的目的达到,他嗤笑了一声,也离开了。
而落羽栀醒来以后听到姐姐说要离开昆山北上学艺的消息后通样也是难以置信。可长姐如母,姐姐的决定他自是不敢忤逆,虽心中不舍白夭夭,却也不得不忍痛放下。
“你且好好养伤,伤好之后即刻启程。”落长歌神色严肃,见他神色哀愁心中亦是不忍,可若自已不这么让,受伤的人会越来越多。落羽栀的心思她何尝不知,罢了,给他些时间想想吧,总会好的。
落羽栀闭目回想起他跟白夭夭相处的场景,眼角划过一滴清泪。难道要将这所发生的一切当让一场梦吗?他让不到,也不想如此让。可他亦知自已身份卑微,无法与白夭夭有情人终成眷属。许久,他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想着寻机会送到白府,他还未曾动作却未想小娟竟是急冲冲找上门来——
“落姑娘,请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刚进门小娟“扑通”一下双膝砸在地上,紧紧拉着落长歌的手哭着。落长歌将她从地上拉起,皱眉问道,“你先别哭,你家小姐怎么了?”
“小姐自那日回府,小姐因少爷将落公子打伤一事顶撞了老爷,老爷一怒之下将小姐关在房中,小姐不吃不喝已有三日,如此下去身子怎能撑住啊?还望落姑娘想想法子,救救我家小姐的命啊!”小娟稳了稳心绪,声音还是带着哭腔。
落羽栀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早已出房门,听到小娟如此说,他再也按捺不住压在心底的情绪,冲过来一把抓住小娟的双臂,那颤抖的声音急切得不自觉提高声调,“你方才说……夭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