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丑鸭儿和驼背老人
寒儒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我试试看,你的穴能否解开,还要看你的造化。”
说着,俯下身来,伸出一双枯瘦的手,在凌剑尘的小腹上推揉起来。他一双手柔若无骨,毫无半点儿力道,非但没解开穴道,反而弄得他全身奇痒难耐。
推揉了好一会儿,只累得那先生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却丝毫无效。他停住手,苦笑道:“不行,我无能为力。”
凌剑尘道:“先生,你拿捏的穴位甚准,只是手上力道不够。你用你那针儿刺上一刺,看看能否奏效。”
“妙极!”那先生拍手笑道,“我一时糊涂,竟忘了我的宝针。嗯,针灸之功,最能通经开穴,待我试一试。”
伸手入怀,取出五根玉骨针来,刺入西门铁砚小腹旁的“关元”、“气冲”、“维道”、“五枢”及胸前“期门”等穴,而后指捏住针尾,弹、刺、拉、摇。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凌剑尘便觉两股热气自丹田徐徐上升,直冲被封诸穴。刹那间,封穴被热流撞开,周身气血通畅,四肢便运转自如了。
他心中大喜,叫道:“先生果然神技惊人,我的穴道已解,请先生起针吧。”
寒儒长出了一口气,将玉骨针拔出,放入怀中。
凌剑尘跳起身来,对那先生道了谢,问道:“先生,天色已晚,令高堂病卧在床,还是速归家去吧。先生今日救命之恩,容在下日后再报。”
寒儒道:“所言不错,我该走了。”
“先生与我通路,我送先生归家如何?”凌剑尘问。
寒儒摇了摇头说:“你那马妨主,我是不敢乘坐,你还是独行咱们各行方便吧。”说罢,转身借着月色,跌跌撞撞朝岭下走去。
凌剑尘见那寒儒不愿与自已通乘一骑,也不强求,只是觉得这老头有些古怪。走到自已马前,正要将马拉起,只见那赤焰龙驹卧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动不动。心中一惊,伸手一探,才知这马早已死去。他将死马周身寻查了一遍,并未见伤痕,皮肉无损,只是L内骨头,均已碎断,显然是受了极重的掌力所至。
凌剑尘略一凝思,便猜到这马中的是江湖传闻的碎骨掌,心中不觉一惊,暗道:“我曾听师父说起过,碎骨掌乃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内家掌法,乃是武当派的开山祖师张三丰所创。这种掌法被武当派视为镇派之宝,绝不外传。那女孩小小年纪,便会用此掌法?而且功力之深,令人匪夷所思。莫非她是武当派的弟子?只是自已出道以来,从未和武当派结过什么仇怨,非但如此,自已的师父影无痕,和武当派掌门人玄清子是至交好友,自已与他的大弟子羽尘道长也是情谊甚厚,怎么在这凌虚山中,会有武当派的高手截杀自已?·····”
思索良久,不得其解,凌剑尘只好暂将此事放下,等日后再让打算。他望着月光下的马尸,顿感神伤。这匹赤焰龙驹,几年来随自已在江湖道上奔波,立下过不少功劳,今日却送命于这野岭之上,真叫人为之惋惜……
坐骑已死,凌剑尘只好步行。他从马鞍上解下行囊,系在背上,便将马尸拖至岭边,推下崖去。而后,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晓月,伸手按了按挂在腰间的两支惊雷笔,长叹一声,迈开虎步,朝岭下走去。
二更时分,凌剑尘已下了凝香岭,来到了鸭头镇边。鸭头镇是凌虚山中的一个普通小镇,三五百户人家,集聚在鸭头河畔。此镇是是通往海边的必经之路,十几年来,凌剑尘返乡探望父母,每次必经于此。
站在镇边观望,只见镇中人家,都已熄灯灭火,掩户安眠。一幢幢竹楼茅舍,静悄悄矗立在星空下,只有镇头路边一座屋子里,还隐隐透出一星灯火。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味儿,从那屋中钻出,在月光朦胧的夜空中弥漫飘散。
闻到饭菜的香味,凌剑尘的肚子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