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这叫“剥衣剑法”
老人停了一下,将烟管中的烟灰磕掉,又缓缓说道:“我与丑鸭儿自去年秋后从川东动身,没有盘缠只好沿途乞讨,走了近半年才来到这鸭头镇。怎料,我们来到花家小店后,见花家大嫂和她的女儿云儿,都卧病在床,气息奄奄了。”
凌剑尘心儿一寒,问道:“唉,怎么这般巧,花家母女也病倒了?”
驼背老人说:“这也是我的丑鸭儿命运不济。我原想来到江南,找到花家大嫂,我孙女从此便有了依靠,谁知屋漏又逢连阴雨。我们到了花家以后,才她的姨母和表姐云儿,早在两月之前,便卧床不起,病L垂危了。”
“花家母女得的是什么病?”凌剑尘问,“没有请人医治么?”
驼背老人说:“花家母女得的是瘟疾,这种病不但传染,而且最是难治,她们寡母孤女,本地又无良医,如何能治愈?就在我与丑鸭儿到此三天以后,她们母女便双双归西了。”
凌剑尘心中顿觉凄然,暗道:“花家母女均是好人,怎地这个世道,好人都不得好报?·······
老人又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花家母女病逝以后,我和丑鸭儿在镇上东求西借,弄了些钱,给她们母女料理了后事,完事后,我本想再带丑鸭儿回转川东,可身上本就没钱,又欠了人家许多债,怎能离开?
我只好又借了些本钱,将这花家小店重新开张,想挣些银两,还过债以后,再设法带丑鸭儿离开此地。”
“原来如此。”凌剑尘喝了口酒,问道,“老人家,你这小店买卖可好么?”
老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江南虽是富庶之乡,但这鸭头镇并非通衢要道,来往客商不多,小店又比不上城里那些酒楼饭庄,只能卖些劣酒和野味儿,买卖怎能好得了?小店开张月余,刚刚能保住本钱。唉,不知何时才能挣些钱儿,还清债,返回故里······”
凌剑尘正欲安慰那老人几句,忽听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店家!店家!”
凌剑尘扭头见那喊叫之人,正是临窗的五个青年之一。那五个人大概已酒足饭饱,桌上杯盘狼藉,有两个人已醉伏在桌上,酣然入梦,其余三人亦都面红耳赤,显见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听到喊声,驼背老人忙答应一声,立起身来,对凌剑尘笑了笑道:“客官,那边几位公子爷招唤,小老儿不能奉陪了。我先去照应一下,您还要什么,我再来侍侯。”
凌剑尘忙道:在下不需要什么了,老人家请去忙吧。”
那老人躬着腰儿,走到临窗桌前,问道:“几位公子爷,招呼小老儿有何吩咐?”
其中一个青年道:“我这两位兄弟醉了,你快去让几碗新鲜的大雁汤来,给我们醒酒。”
“好,请几位公子爷稍待片刻。”
驼背老人转身走进里屋,盏茶工夫,便双手捧着一青花瓷盆鲜汤走将出来。来到那几个青年桌前,将汤盆放好,笑了笑道:“汤来了,几位公子爷请用。”
一个青年拿起勺儿,舀了一勺尝了尝滋味儿,噗地一口将汤吐了出来,皱了皱眉问道:“喂,你这是什么汤?这么难喝?”
老人一怔,赔笑道:“这是新鲜的鸭汤,不合几位公子爷的口味么?”
那青年呸地啐了一口,立目说道:“老不死的,我们要的是新鲜的大雁汤,你却用鸭汤来凑数,欺负我们是外乡人么?”
老人忙道:“公子爷说哪里话,小老儿怎敢对您老不敬?只是······眼下这季节有些不对,凌虚山的大雁都已飞往北方去了,猎不到雁,只好用这鸭来熬汤·····.
”
未等老人将话说完,另一个青年突然抄起汤盆,朝老人头顶浇下。老人猝不及防,又腿脚迟缓闪避不及,顿时记盆热汤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