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识情动
身旁的宫女心下了然,快步离开了殿内,只剩二人相处。
孟皇后敲打道:“玄羽营是先帝为祁王所设,澎湖一战,祁王把半块兵符交于陛下,这兵权就不在他手上了。一直以来,陛下未有动玄羽营,宋清临和沈重便以为,陛下还会把兵符赐给你吗?”
她嗤笑一声:“你大可告诉宋清临,今时不通往日,当下执掌大煜军政的是太尉,你的舅父——孟克终,不是祁王。”
“欢儿,本宫是你的亲姨母,太尉是你的亲舅父,既都是孟家人,你的身上流着孟家的血,岂能帮外人?”
孟诗所提到澎湖一战,是当年周太后母族谋反,平南军从南边打到了澎湖,直奔京城而来。沈鸿铭亲兵与沈重平定战乱,剿灭余党后,沈重把兵符交给圣上,在此之前,身为摄政的沈重一直是沈鸿铭的眼中钉,听说多年前在朝廷上,沈重还是摄政王的时侯,甚至拔剑要杀掉沈鸿铭。
那时的沈重不信沈鸿铭的身份,太师宋清临尚是隐藏在周太后党羽下的保皇派,两个人各自以为对方心思不纯,可谓针锋相对。而渐渐地,在知道沈鸿铭真的是兄长的亲生儿子后,沈重放下成见,也放下了执着,他愿意把当年兄长赐给他的兵符交给沈鸿铭,与宋清临离开。
这些事都是宋清临小时侯讲给他听的,至于孟克终,当年还是跟在沈重身边的校尉,他们虽然曾并肩作战,今时却不通初心了。太尉的位置已经不能够让他记足,孟克终看上了最高的权利——他想摄政,却忘了周家是个什么下场。
孟欢冷声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胆,请姨母放心。”
见孟欢故作不懂她言外之意,孟皇后面色暗了几分,笑里藏刀:“孟欢,你今日可以装作听不懂,但太子绝不会为了你与孟家反目,你好好思量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宫女的声音:“太子殿下!”
随后,便听见沈渊喊:“儿臣求见母后!”
孟诗扫了孟欢一眼,坐回凤椅上:“让太子进来。”
坤宁宫的门被推开,沈渊见孟欢平安地坐在椅子上,好似松了一口气。
他神色恭谨地行礼:“儿臣见过母后,父皇想起容简马术绝尘,特让儿臣来寻容简。”
孟诗喝了口茶,开口:“人你带走罢,本宫就不送了。”
沈渊拉着孟欢离开了坤宁宫,走了十多步,沈渊才松开手,回头对孟欢说:“容简,我不会再让母后召见你了,你别怕。”
孟欢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害怕,皇后娘娘不会在宫里让什么的,殿下,我也并没有向孟家投诚。”
沈渊严肃的神情缓和:“我未有这样想……只是担心,怕自已来晚了,容简会出现意外。”
说着,沈渊平缓缓叹了口气:“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这次是我疏忽了。”
“殿下难道还要日日把我拴起来吗?”孟欢失笑。
沈渊瞥了他一眼,启唇:“也无妨。”
说着,便往前走了,孟欢跟在他身后,以为沈渊是在说笑,并没在意。
这场不欢而散后,孟皇后便没有再召见他,但在谦政殿还是遇见过几次的,但孟皇后待他如常,看不出端倪。
……
“容简,怎么了——这问题很难吗?”沈渊忽然开口道,“想来也是,你与太尉之女不相熟悉,是我问倒你了。”
孟欢回过神来,直直盯着沈渊的眼睛,启唇:“殿下觉得如何?”
“我觉得如何……”
沈渊拿了一颗荔枝到手中:“容简知道这荔枝在南海,路途遥远,送到宫中已不易,父皇本不愿铺张浪费,允许南海总督送少些荔枝,快马至京城,也仅有几盒是新鲜的的。”
“就连我与逢清只能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