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今夕月
呼,纷纷驻足,遥目花千树。
他们也被吸引了注意,抬头看那绚烂的烟花,孟欢感觉沈渊的手握得更紧了。
别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伴随震空的烟花声,一通隐入夜幕。
“我们到金明湖吧。”
外界的声音太嘈杂,沈渊不得不靠在孟欢耳边说,因离得很近,孟欢觉得耳尖发痒,稍微低了头。
他也不知为何要低头,正了神色说:“殿下,走吧。”
沈渊拉着他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慢慢地走过宁安城中心,来到了城郊东处的的金明湖。
在金明湖,恰好还能看到那似乎永远不会消逝的烟花在湖面波光粼粼的倒影,湖面更是漂浮着一朵朵花灯。
孟欢看了眼湖对面,女眷三三两两,有情人互相依偎,他们也有牵着手的。
孟欢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哪里不妥,沈渊此人是坦坦荡荡君子,世间任何出格的事情,孟欢都想不到能与沈渊沾边。
湖畔有一棵歪树,四下也无人,沈渊便说:“容简,我们把十里春埋到这棵树下吧,来年再喝。”
孟欢瞧了瞧自已怀里的酒:“殿下,我让错事了。”
“嗯?”沈渊发现坛底的酒不多了。
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孟欢竟然把整坛酒都要喝光,平常孟欢是个安静的人,今日也是安安静静的,原是醉得安静。
沈渊发笑:“容简忘了自已的酒量了?”
昏黑的夜里,孟欢的眼眸像浸过水了,想必平日白皙的脸也是泛红的。
他的清冷的神情迟钝了一瞬,然后变得懊恼:“我并非有意。”
都怪自已忘了这回事,不如再去酒铺买一坛吧,孟欢想着。
而沈渊垂眼看着他,眼神讳莫如深,孟欢以为沈渊绝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那沈渊在想什么呢。
头有些晕,孟欢问:“殿下生气了吗?”
沈渊略微动了动唇:“嗯。”
听了,孟欢失措地睁大了眼睛:“我回去买一坛……”
沈渊忍俊不禁:“我说笑的,这坛里还剩一些呢,只是一坛酒而已,但容简下次不要随便喝醉了。”
说着,他拿去了孟欢手中的酒:“你酒量差,我担心容简喝多了会不舒服。”
沈渊让孟欢先靠着树坐好,自已拿出匕首挖洞埋好酒坛,一回头,见孟欢安分听话地坐着。
往常孟欢一定是要帮他的,如今说什么就让什么,出奇地听话。
沈渊拍了拍手里的灰土,问:“容简还能记住这棵树吗?上次过生辰的时侯,你饮酒,第二日便把昨夜的事都忘了。”
孟欢却说:“我会记住的,我能记住。”
亥时已经过了,烟花不再,夜幕繁星烁烁,月如玉盘,人间灯火通明。
北风吹过,孟欢清醒很多了,把裘衣拢了拢,便听见沈渊问他:“冷吗?”
孟欢轻轻摇头:“有一些,但美景难得。还想再看一会儿。”
“好,那便再看一会儿。”沈渊笑了笑说,“我也很多年没看过灯会了,上一次,还是五岁的时侯。”
五岁……沈渊正是五岁过继给了孟皇后。
“那年,母妃让我去宫外赏灯,可回宫后,却不回景仁宫,而是坤宁宫。”沈渊缓缓地开口,“我才知道,原来我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前,孟皇后发现自已不能生育,而当时,林国公尚未封爵,林婉柔仅仅是个得宠的贵人,林家并无孟家有权有势,只能把沈渊过继给孟皇后。
沈渊好像沉浸于往事,孟欢见他黯然神伤,出声安慰:“殿下,贵妃娘娘定也是舍不得的。”
沈渊淡笑:“容简真是心好。可她并未有一分一毫的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