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红装
突如其来的赐婚叫所有人都懵了。
“接旨吧侯爷。”谭总管把圣旨卷起来。
信昌侯感激涕零:“谢主隆恩!”起来接了旨。他虽不大明白,为何皇帝会赐婚,夫婿还是年少清贵的华阳王,但此刻他只顾高兴,什么老将军,什么我女儿做妾,腌臜烂货,死去吧。
宫人们传完旨离开后,李老将军憋着气,灰溜溜叫人把彩礼提回去,临走时,恶狠狠瞪了一屋子人,最后目光落到许氏身上。
“信昌侯夫人,你好得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许氏慌了神:“你说什么呢?我怎的听不懂?”瞥向自家侯爷,见他没异样,才放了心。
又见那父女二人正凑一块看圣旨,只觉得心口发堵。这小娼妇哪来的福气,也配嫁入王府?华阳王何许人?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因常年在外征战没娶正妃,京中多少贵女眼巴巴盼着,没曾想竟便宜了这小蹄子。
许氏自觉没趣,原想离开,可还没走两步,背后就传来信昌侯的声音。
“站住。”
许氏脚下一顿,转过身时,脸上堆起笑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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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话说清楚,就要走?”
赵辛夷把圣旨卷起扎好,淡眼看向许氏,见她虽笑着,那笑却不达眼底,还透着几分做贼心虚之意。
“侯爷说笑了,把什么话说清楚啊?”
信昌侯阴着脸:“方才就觉你话头不对,直到那老货最后同你说的那句话,我才想明白,是不是你!你同那老货串通一气,想把辛夷给他做小?”
许氏讪笑:“哪儿能啊侯爷,他是自己来的,与我毫无干系。”
“毫无干系?我昨儿路过同顺大街,就见你屋里的张嬷嬷朝着李府方向去,我当时还只当她跑那条街去买东西,现在想来,怕是去替某人传话吧?”
许氏吊着他衣袖大喊冤枉:“侯爷这话说的,也太叫人寒心了,我哪儿能干那事儿呢?别听了什么谗言离间我们夫妻关系。”
信昌侯一把甩开她的手:“成吧,我今日就来做一回京兆尹,断一回家务事,破一回无头案,免得冤枉了我的好夫人!来人,把那张嬷嬷叫来。”
许氏哭喊着,直接跪到信昌侯脚边:“侯爷,侯爷,你听我说,这事儿不是这样的……”
信昌侯向赵辛夷:“辛夷,你下去,我与你母亲还有事处理,其余人,都退下,把张嬷嬷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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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夷行了礼,握着圣旨同一众人退出花厅。
赵辛夷一边走,一边听到背后许氏哭泣着说了一通什么话,她没心思细听。只快步向房间去。
一回房就把自己关到了屋内,丫头们叫门也不开。
大丫头剪月立在门口问与赵辛夷一道回来的簪星:“姑娘这是怎么了?”
簪星抱着披风,小眉毛蹙着,不知在想什么,压根没听到有人同她说话。
剪月走到近前推她:“你魂儿被街上烧饼郎勾走了?问你话呢。”
簪星这才回神:“剪月,我们家姑娘要做王妃了。”
“哐~”突然有东西掉地上,砸出巨响。
循声望去,才见不远处的月亮门外,二姑娘赵芷兰立在那里。身后的丫头正慌里慌张捡着地上打烂的茶杯茶壶。
赵芷兰低声训斥:“毛手毛脚的,还不快去重新端一壶来,爹娘等着呢。”说完就急步走了,没往月亮门里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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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月与簪星面面相觑后再叫了几声门,门内才传来赵辛夷的声音:“让我静一会儿。”
剪月停了手,拉着簪星离开:“走,给我讲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