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后血崩的都有,所以也说不上奇怪,只能怪小女命不好。张老爷一边说一边叹气,抹着眼泪。
岑守拙不忍心再问下去,默默坐着。
岑公子怎么忽然对小女生产的事情感兴趣张老爷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
啊哈,啊哈哈哈。没事,就是好奇。岑守拙打了个哈哈。
要是他一五一十告诉张老爷,张老爷要是信了就会徒增伤感;要是张老爷不信,会以为他撒谎想要讹钱。所以,索性还是不告诉张老爷。
岑公子要是想要知道产房里的详情问我夫人最清楚了。可是小女过世之后,我夫人痰迷心窍,变得有些痴傻,岑公子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来。
尊夫人不是痰迷心窍,而是得了心病。我可以替夫人治病。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和记录的龚芳染忽然抬头说。
啊,真的张老爷十分惊喜,忙指了指里面,这边请。其实他压根不信这么个年轻姑娘能有这本事,不过反正他请了无数个郎中都看不好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岑守拙在张老爷身后一把捉住龚芳染的手腕,压低了声音:我说,小姐,这个夫人可比不得我年轻力壮,受不了你的提问方式。要是电死了人,龚芳染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躲在王爷府不出来,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只是手指所碰到的地方一片滑腻温软,岑守拙不禁心神一荡,忽然很想大声汪汪汪地叫。他被吓了一跳,忙触电一般松了手。
放心,我不会电她,那种方法只适合对付你这种皮厚无耻的男人。龚芳染凉凉说完跟上了张老爷。
他刚才的反应真的好古怪,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爹。
岑守拙抹着下巴,计较了一番才收敛心神跟着他们进去了。
张夫人呆呆坐在窗前,眼神空洞望着远方。
张老爷抹着眼泪:小女死了,拙荆连哭都不曾哭一句,不理人也不说话,整日就是这样呆呆坐着。
龚芳染向张夫人靠近。
岑守拙紧张得身体紧绷,打算只要她把鱼掏出来,他就扯着她飞奔而去。
龚芳染却只看了看张夫人,就直起身问张老爷:家里可曾还留有小姐生前喜欢穿的衣服
还有一两件,原本应该全部烧掉的,不知道怎么落下了。
龚芳染换了张小姐的衣服,改梳了张小姐喜欢的发髻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
岑守拙没出息地望着龚芳染发起呆来。
他本来就觉得龚芳染长得不错。现在她换了正常一点的衣服,好好打扮了一下,他越发觉得她很美。
别说是张老爷,就连他都有一点如在梦中的感觉。
汪,岑守拙不能控制地低低叫了一声,立刻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我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是中了狗妖的毒
还好,他声音不大,大家又都盯着张夫人和龚芳染,没人注意到他。
娘,您怎么坐在窗口,这里风大,小心着凉。龚芳染捉住张夫人的手柔声说。
虽然龚芳染的长相身材声音跟张小姐一点也不像。可是相似的打扮再加上一句呼唤就足以让张老爷湿了眼眶。
目光空洞的张夫人转眼望向龚芳染。
龚芳染笑了笑,握紧了张夫人的手。
张夫人眼里慢慢浮出哀伤的神色,泪水也盈满眼眶。她嘴唇哆嗦许久,忽然把龚芳染一把抱在怀里,号啕大哭:我的儿啊,是娘没看好你,我可怜的儿啊。
娘,不怪你,是我自己福薄命短,任谁都没有办法。龚芳染被她这么一哭,也有些悲切起来。
见惯了生死的岑守拙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悄悄退到一旁靠在墙上望着窗外。那老鼠精说的没错,即便是妖也不忍心让他们承受生离死别。
张夫人哭够了才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