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机录像。画面里周子航正在更衣室往我的护膝里塞图钉，时间显示是考核前二十分钟。林小满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定格在某种悲凉的恍然。

    为什么不说

    说了你会信我戳戳她气鼓鼓的脸颊，上周三下午四点，舞蹈社储物间，他说这次汇演名额肯定是晴晴的。模仿周子航的声线让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她突然抓住我戳脸的手指。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原来我的眼睛在哭的时候会泛起灰蓝色。

    你跟踪我

    我在窗台晒培养皿。我指着视频角落的玻璃器皿，顺便录到了绝佳的反光角度。

    消毒柜嗡嗡作响，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时，我居然尝到咸涩的味道——等等，灵魂互换后五感会相通吗

    夜色染透校园时，我们蹲在雕像前研究那行诗。林小满用手帕擦拭青苔，露出底下更斑驳的字迹：需得同心烛，方照彼岸人。

    她忽然拽着我冲向实验室。月光穿过排风管道，照亮她鼻尖细密的汗珠。当她把我们互换当天的衣物丢进质谱仪时，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混着薄荷味。

    同心烛是酯化反应！我们异口同声。

    仪器吐出成分分析的瞬间，走廊传来脚步声。林小满把我推进储物柜，温热的呼吸拂过喉结：苏晴在查更衣室监控。

    狭小空间里，我清晰听见两种频率的心跳。她后颈的味萦绕在鼻尖，而我的手掌正贴着她腰间那道手术疤痕——那是上周替她换药时记住的触感。

    找到了。她突然抽走我口袋里的润唇膏，那天我们同时碰过这个。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拧开膏体。融化在月光里的膏脂呈现出奇异的同心圆纹路，正是我们在质谱仪上看到的特殊酯类结构。

    楼外突然响起烟花，周年庆的霓虹照亮储物柜缝隙。她的瞳孔里绽放着紫色星云，而我的拇指正无意识摩挲她虎口的茧——那是常年握试管留下的印记。

    所以只要重现那天的条件...她声音突然发颤，因为我的手指正擦过她下唇。这个动作太超过，但身体仿佛记得更亲密的记忆。

    爆炸声淹没了心跳，我低头看见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当唇瓣相隔毫厘时，防火警报突然响彻云霄。

    我们同时转头看向冒烟的实验室，她的手还揪着我的衣领：你刚才是不是在烧杯里煮泡面了

    第四章·反向滴定方程式

    我捏着滴定管的手在抖，林小满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像团火。她整个人环抱着我调整移液器，这个姿势让白大褂下摆蹭过我的大腿——确切地说，是她的大腿。

    data-faype=pay_tag>

    浓度超了0.01molL都会爆炸。她咬着我的耳垂说话，别误会，这是为了盖过通风柜的噪音。我们正在复现那天沾染润唇膏的混合试剂，窗台上并排摆着二十七个失败品。

    当深紫色液体开始旋转出星云纹路时，储物柜突然被撞开。周子航吊着石膏胳膊挤进来，须后水味道刺得我太阳穴直跳。

    顾同学在找这个他晃着U盘，监控录像的截图在他手机屏幕闪烁。画面里我正把护膝里的图钉换成棉花，时间显示是考核前五分钟。

    林小满突然抓起烧杯泼过去，液体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周子航的白衬衫瞬间透明，他尖叫着后退的模样让我想起被淋湿的吉娃娃。

    是酚酞试剂而已。我憋着笑递上毛巾，看他拼命擦拭胸口浮现的粉红色桃心图案。林小满在背后掐我腰间的软肉，疼得我倒吸凉气——这招是她上周刚从我这儿学的。

    处理完闹剧已是深夜。我们蹲在实验台底下分吃苏晴送的便当，蛋包饭上用番茄酱画的笑脸已经糊成血案现场。林小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