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清幻梦
太清天,瑶池仙宫遗址。
澹台明月的指尖划过崩塌的圣女殿砖纹,魔纹与仙纹在掌心交替闪烁。当她触碰到殿基中央的星图时,轮回镜突然发出清鸣,镜中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幻象——她身着魔渊冕冠,亲手将弑神枪刺入林小北心口,而后者眼中倒映的,竟是归墟海眼的时空裂缝。
“原来,每一世的背叛,都是为了让你带着枪魂进入下一次轮回。”她轻声呢喃,镜中画面切换成混沌祖地的星穹,“太初剑尊与第七皇女的婚誓,早就被传说境的存在改写为‘弑神枪必碎,轮回不止’。”
苏寒的脚步声从废墟深处传来,少年怀中抱着从无间狱带出的永寂枪枪缨,剑骨与瑶池仙宫的庚金地砖产生共鸣:“林大哥的神魂,真的在弑神枪里?”
“是的。”澹台明月转身,看向远处悬浮的“天道绞杀阵”——那是神霄天与梵圣天联手布下的杀阵,阵眼正是苏寒的剑骨投影,“他在枪魂空间中融合前二十八世的记忆,而我们……”她抬手,轮回镜映照出太清天深处的“太清真经阁”,“要在永恒者到来前,找到太清天的‘天道本源珠’。”
与此通时,弑神枪的枪魂空间内,林小北的神魂正漂浮在二十八座剑冢之间。每座剑冢中,前一世的自已都向他伸出手,弑神枪的九段枪身在空中组成星图,中央位置,永寂剑印的金光正在缓缓修复他崩毁的经脉。
“第二十八世,你终于来了。”太初剑尊的虚影走来,手中托着混沌祖地的核心——鸿蒙紫气凝聚的“天道种子”,“融合我们的记忆,意味着你要承受二十八世的业火焚心,包括……”他看向最末座剑冢中澹台明月陨落的画面,“她每一世为你而死的因果。”
林小北凝视着那些画面,从第一世她为他挡住魔渊始祖的致命一击,到第二十七世她在归墟海眼用魔血为他争取轮回时间,每一幕都让他心口剧痛。但混沌道l的特性,让这些痛苦转化为悟道的契机,识海中的《三千道藏》突然浮现出“轮回逆转”的功法。
“我不要承受,我要改写。”他伸手握住天道种子,鸿蒙紫气涌入神魂,“永寂剑主的道,不是孤独地背负,而是让她也能握住自已的命运。”
枪魂空间突然震动,林小北感觉识海与澹台明月的轮回镜产生共鸣。他“看”见她正在太清真经阁与太清天残余长老战斗,魔纹与仙法交织的招式,竟与他前五世创造的“混沌仙魔诀”完全契合。
“宿主境界突破:洞虚五重天!”道童的声音已与《三千道藏》完全融合,“获得能力‘因果共享’,可与道侣共享天道解析能力!”
太清天之外,烛离带着青鸾族战士正在冲击天道绞杀阵。她的尾羽扫过阵眼,焚天焰与苏寒的剑骨共鸣,竟在阵墙上烧出一道裂缝:“苏寒,剑骨刺向‘紫微垣’星点!那是神霄天的命门!”
少年应声而动,焚天弑神剑化作二十七道剑影,每一道都带着不通属性的灵光——这是融合了前二十七世剑尊的剑意。当剑影刺穿星点的瞬间,绞杀阵的雷罚法则突然紊乱,露出后方的永恒者虚影。
“蝼蚁。”永恒者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抬手便是一道星陨,“就算集齐九段弑神枪,也逃不过天道的修正。”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北的神魂突然从弑神枪中冲出,洞虚观道能力发动,竟将星陨的轨迹解析成混沌法则。他伸手一握,星陨在掌心化作光点,反哺给混沌祖地的天道种子。
“永恒者,你们所谓的天道,不过是害怕众生不再需要你们的伪善。”他踏枪而立,枪身九段通时亮起,“看看太清天的真相吧——”
枪尖轻点地面,太清天的云雾突然散去,露出被封印在云层中的“太初圣殿”。殿中,太清天的初代祖师正跪坐在鸿蒙紫气中,胸前插着的,正是第一世太初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