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完全契合，而那首歌从未公开发表过——除非有人在她卧室安装了监听设备。

    是心跳。江逾白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手掌贴在她左胸，你怀孕时心率不齐，我把监护仪数据转译成了五线谱。他的呼吸喷在她后颈的旧针孔上，女儿早产那天，这些编钟自己响了一整夜。

    苏晚的瞳孔在眩晕中放大。她终于想起为何第一次踏进这里就毛骨悚然——这些编钟的排列方式，与妇产科手术室的无影灯阵列惊人相似。而江逾白始终不肯透露女儿生母的身份，原来早就用青铜器铸造了一座忏悔室。

    10

    父女情深

    控制台突然弹出视频窗口，画面里是穿病号服的苏晚正在生产。她苍白的指尖抠着产床护栏，断断续续哼着不成调的旋律。镜头突然转向观察窗，江逾白血淋淋的手掌按在玻璃上，腕间还挂着精神病院的拘束带。

    他们给我注射硫喷妥钠，说我臆想和你有个孩子。江逾白扯开衬衫，露出腰腹狰狞的缝合疤痕，直到剖出那块子宫肌瘤，我才相信你真的......他的哽咽被编钟的轰鸣吞没。

    苏晚颤抖着点开全息屏里的加密文件夹。数百段监控视频按照日期排列，最早可以追溯到2016年4月——她在精神病院的花园里对着空气唱歌，而江逾白扮成护工蹲在灌木丛后录音。

    最后一份文件是DNA检测报告。苏晚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鉴定结论栏赫然写着：江逾白与苏晚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性为99.9999%。

    防弹玻璃在雷击中震颤，江逾白的声音混着青铜余韵飘来：女儿在瑞士疗养院，眼睛和你一样，会在月光下变成琥珀色。

    苏晚的指甲抠进控制台缝隙，直到鲜血染红指纹识别器。全息屏突然弹出实时监控画面——五岁的小女孩正在弹奏迷你编钟，哼唱的旋律正是苏晚每次洗澡时乱编的小调。

    她叫江慕晚。江逾白将带血的手帕叠成襁褓形状，出生证明在保险箱第二层，旁边是你当年弄丢的婚戒。

    编钟矩阵突然同时静止，三百六十五枚钟舌齐齐指向天花板的气窗。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过防弹玻璃上的裂痕，在青铜器表面照出银河般的碎光。苏晚在眩晕中数着那些光斑，发现它们连起来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状——和女儿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

    直播补光灯在江逾白脸上烤出病态的嫣红，苏晚望着监视器里他无名指渗血的纹身，突然想起产房里那台失控的胎心监护仪。此刻他的心率正同步显示在后台屏幕，130次的频率与七年前手术室警报声完美重合。

    听说江老师最近在修复古董编钟主持人将话筒斜挑四十五度，这是江逾白最厌恶的采访角度，粉丝都好奇您脖颈的疤痕......

    江逾白突然摘下收音麦。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领口，解纽扣的响动在消音室里清晰得骇人。苏晚的指甲抠进转播台软垫，看着他当众扯开衬衫——那道五公分的疤痕下方，新增了道暗红缝合线，蜿蜒如情书上的删除符。

    上周刚取出追踪芯片。他将染血的纱布扔在茶几上，琥珀色胸骨在顶灯下泛着冷光，七年前经纪公司趁我昏迷时植入的，就在苏小姐产后大出血的那天凌晨。

    导播间炸开惊呼，监视器瞬间切进广告画面。但江逾白早已黑进直播系统，他掏出那支在初舞台摔过的钢笔，笔尖刺入控制面板的瞬间，所有屏幕开始播放2016年3月14日的监控录像。

    11

    直播真相

    苏晚看着二十三岁的自己蜷缩在ICU角落，手腕连着被扯断的输液管。年轻版江逾白撞开安全门时，白大褂下露出精神病院的拘束衣。他们厮打时撞翻医疗推车，散落的药瓶标签上赫然印着LSD溶剂。

    当时你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