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搬去客房。
她起身时,裙摆扫过他脚边的红绳。他没有挽留,只是盯着书桌上的滨海项目计划书,指尖划过她的照片,像在触摸某个遥远的影子。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地板上织成破碎的网,困住两个被困在婚姻里的人。
此后半个月,沈砚辞开始频繁出差。
许星遥在书房发现他的日程表,东京、纽约、新加坡,每个行程都恰好避开樱花盛开的季节。
她开始习惯在深夜批改设计图时,给自己泡一杯热可可,看窗外的灯光次第熄灭,像坠落的星星。
直到那天清晨,她在衣帽间发现他落下的袖口——
定制衬衫的袖扣内侧,刻着极小的LY,而她的婚戒内侧,XY两个字母紧紧相依,像被风吹散又重逢的雪。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把两个人的名字刻进了永恒,只是一个代表过去,一个指向现在。
第三章
雨季的伞
五月的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
许星遥在美术馆布展时,突然听见雷声在头顶炸响。
她看着落地窗外倾盆而下的雨,忽然想起早上出门前,沈砚辞站在玄关处,指间转着黑色伞柄:
天气预报说下午有暴雨。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不用麻烦,美术馆有备用伞。
此刻备用伞早已被借光,她抱着设计图缩在走廊角落,听着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管家发来的消息:
先生说雨太大,让司机去接您。
还没回复,转角处突然出现熟悉的身影——黑色风衣下摆滴着水,手中握着的伞正是早上被她拒绝的那把。
怎么站在这里
沈砚辞走过来,伞骨上的水珠落在她袖口,
不是让司机来接
他伸手接过她怀里的设计图,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突然顿住。
许星遥看见他风衣内袋露出半张信纸,边角染着水渍,正是她昨天落在书房的画展邀请函。
车上开着暖气,许星遥盯着他被雨水打湿的领口。
他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盒子,银色包装纸映着路灯:
给你的。
打开是枚樱花造型的胸针,珍珠点缀的花蕊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落在雪地里的星。
上周在东京出差看见的。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雨幕,声音轻得像落在伞面上的雨,
念念以前总说,樱花是春天的来信。
胸针在掌心发烫,许星遥忽然想起书房抽屉里未寄出的信,最后一封的日期是2018年3月,正是樱花初绽的时节。
那天晚上,沈砚辞在书房待到凌晨。
许星遥起来倒水时,看见门缝里漏出的灯光,还有断断续续的翻页声。
她凑近听见低低的叹息,夹杂着纸张撕裂的轻响——
后来她在碎纸机里发现被销毁的信纸,残片上只剩阿砚,祝你幸福几个字,墨迹被水晕开,像春天融化的雪。
梅雨季持续了半个月。
某天深夜,许星遥在书房发现沈砚辞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膝头放着本翻开的相册。
她看见照片里的少女穿着和自己同款的白色连衣裙,站在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前,背后是朱红色的千本鸟居,像道穿越时光的门。
这件裙子......
她指尖划过相纸,突然想起自己上周在设计师品牌店买的连衣裙,当时导购小姐说
data-faype=pay_tag>
这是今年樱花季的限定款。
沈砚辞在睡梦中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