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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咔嗒。

    西屋传来的声响让陈默浑身僵直。不是老鼠啃咬也不是房梁开裂,是记忆中奶奶每晚核对账本时,秤砣碰撞桌面的特有频率。三短一长,接着是两声拖拽——老人总要把账本往右挪两寸,避开桌上的节疤。

    陈默光脚踩上地板时,发现双脚自动走向了西屋。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正以奶奶惯用的姿势虚握着,仿佛攥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锈秤砣。

    我在梦游

    西屋门缝渗出暗红色的光。陈默透过缝隙看见奶奶常穿的那双黑布鞋摆在秤盘上,鞋尖朝着他的方向。秤杆高高翘起,末端吊着的却不是秤砣,而是一团模糊的、跳动的东西。

    推开门刹那,陈默的视网膜上烙下了永生难忘的画面:他的身体正跪在秤前,用奶奶的剪刀划开自己的左臂。鲜血滴在秤盘里凝结成珠,与那些在棺材底见过的红珠一模一样。而另一个他抬头微笑时,嘴角裂开的弧度与奶奶临终前的表情分毫不差。

    默娃子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幻听响起的瞬间,陈默真正惊醒了。他躺在自己床上,窗外是刚泛起鱼肚白的黎明。但枕边放着的剪刀刃上沾着新鲜血迹,左臂内侧整齐排列着七道划痕,深浅完全符合秤杆的刻度。

    正午的阳光也没能驱散寒意。陈默在整理奶奶针线筐时,发现一轴红线末端系着个小纸人。纸人背面用血写着他的生辰八字,腹部位置被三根银针穿透。最诡异的是,纸人左脚踝画着个微型秤砣,与奶奶握着的锈秤砣比例完全相同。

    这是过阴人用的替身。老周盯着纸人倒吸凉气,你奶奶...怕是替你挡过劫。

    夜幕降临后,陈默的恐惧达到了新的高度。穿衣镜前,他的倒影会延迟三秒才动作。当他把手按在镜面上时,镜中的他突然变成了奶奶的样子。老人正在称量一堆模糊的黑影,秤盘里盛放的赫然是陈默小时候穿过的虎头鞋。

    凌晨时分,陈默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自动裁剪纸人,剪下的每片指甲都变成了微型秤砣。耳边响着奶奶的声音:阴债要平,差一钱就得多一条人命...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陈默发现自己站在井台边,怀里抱着那个贴着他生辰八字的纸人。井水映出的倒影里,纸人正用血红的指甲在秤杆上刻下新的刻度——正是他左臂上伤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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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骨咒

    陈默在咳出第三颗完整血珠时,发现它们会自己滚动。

    暗红色的球体顺着老式缝纫机台面爬行,在布满划痕的金属表面留下黏液状痕迹。

    最可怕的是当血珠撞到奶奶的顶针时,三颗血珠突然排成北斗七星末端的形状——正好对应棺材上七根桃木楔的位置。

    叮——

    突如其来的金属震颤让陈默咬破了舌尖。缝纫机、搪瓷盆甚至口袋里的硬币,所有金属物品都在发出同一种声音:锈秤砣碰撞秤杆的脆响。

    他疯狂地掏空口袋,却发现原本放硬币的位置躺着七枚人牙,牙根处还沾着新鲜的牙龈组织。

    突然,阁楼传来重物拖拽声。

    陈默冲上楼梯时,木质阶梯突然变得像动物肠道般湿软黏腻。他的手掌陷进台阶里,拔出来时沾满散发着檀香味的透明黏液——和那晚棺材底渗出的液体一模一样。

    谁在那

    阁楼门缝下渗出幽绿的光。

    陈默推门的瞬间,整面墙的族谱突然哗啦啦自动展开,泛黄的宣纸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陌生名字。

    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诡异的重量单位:七斤九两、三斤一两...最新浮现的是奶奶的名字,墨迹像蜗牛爬行般缓缓显现:陈林氏,阳寿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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