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工厂的安全等级比普通企业高得多，但我的目光却停留在厂区西北角的一个侧门上——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虽然很细微，却逃不过我的眼睛。

    手机震动，是周若曦发来的消息：路上堵车，大概晚半小时到。

    我回复：安全。工厂西北侧门有异常，建议先不要声张，等我调查。

    发完消息，我蹲下身仔细检查那道门锁。不是专业工具撬的，更像是内部人员用通行卡刷开后故意制造的撬痕。我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技术部门的同事请求分析。

    八点十五分，周若曦的黑色奔驰终于出现在厂区门口。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比办公室里的她多了几分干练。下车时，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眉头微蹙。

    早。她简短地打招呼，目光扫过我身后的工厂大楼，发现什么了

    我靠近她，压低声音：西北侧门有人为破坏痕迹，建议今天的视察路线避开那个区域。

    周若曦的瞳孔微微收缩，但面上不动声色：知道了。今天主要是检查新生产线的安装进度，不会去那边。她顿了顿，你跟我一起进去。

    工厂经理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周若曦立刻换上了商业化的微笑，与对方寒暄起来。我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观察着工厂里的每一个员工。大多数人都在专注自己的工作，但有几个工人的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往我们这边瞟。

    生产线车间噪音很大，空气中弥漫着化学原料的刺鼻气味。周若曦却似乎毫不在意，她戴上安全帽，熟练地检查着设备参数，不时向工程师提出专业问题。阳光从高处的天窗洒下来，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这条自动灌装线是从德国进口的，她指着一条崭新的生产线对我说，每分钟可以处理两百支药剂，精度达到0.01毫升。

    我点点头，目光却被生产线尽头的一个控制箱吸引——箱门微微敞开，里面隐约有红光闪烁。那绝不是正常的工作指示灯。

    若曦，等等。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后带，那个控制箱有问题。

    就在这一瞬间，控制箱突然爆出一串火花，紧接着整条生产线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一个巨大的机械臂失控般朝我们所在的方向横扫过来！

    小心！我搂住周若曦的腰，带着她扑向旁边的安全区域。机械臂擦着我的后背划过，重重砸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车间里顿时乱作一团，工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我将周若曦护在身下，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颈间，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你没事吧我撑起身体，迅速查看四周是否还有其他危险。

    周若曦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清明：我没事...你呢她的目光落在我背后，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的衣服...

    我扭头看去，西装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下面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估计是被机械臂擦伤了。但比起我们在特种部队训练时的伤，这根本不算什么。

    皮外伤。我轻描淡写地说，扶她站起来，这不是意外，那个控制箱被人动过手脚。

    周若曦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西装，对惊慌失措的工厂经理说：立刻停止所有生产线，全面安全检查。报警，我要看最近一周的所有监控录像。

    离开工厂时，周若曦坚持要送我去医院检查背部伤势。我婉拒了，只让司机在路边的药店停了一下，买了些消毒水和纱布。

    至少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回到车上，周若曦不由分说地拿过药袋，语气不容拒绝。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车子停在周氏大厦地下车库，我脱下西装和衬衫，背对着她坐在后座上。她的手指沾着消毒水，轻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