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掐进他掌心。宋彦池僵在原地，看着少女泛红的眼眶，最终转身离开。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陈念娢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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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陈念娢就被要求转去普通班。她抱着书本经过走廊时，听见教室里传来议论声：听说她被包养了怪不得总戴着口罩，原来是怕被人认出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陈念娢冲进洗手间。镜中的自己狼狈不堪，口罩边缘被泪水浸湿，那道疤痕在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她颤抖着摘下口罩，突然抓起洗手液往脸上狠狠搓去，直到皮肤火辣辣地疼。

    姐姐这是在干什么陈雨柔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念娢猛地转身，看见继妹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是她和宋彦池的照片，要是这些照片传到网上，宋学长的名声可就......

    你到底想怎样陈念娢的声音沙哑。

    陈雨柔走近两步，伸手想要摸她的脸，被陈念娢一把拍开。离开宋彦池，离开一中。陈雨柔凑到她耳边，妈妈已经联系好国外的学校，机票都订好了。

    深夜，陈念娢蹲在天台风口。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宋彦池发来二十三条消息，从最初的询问到后来的焦急，最后一条停在凌晨两点：我在老地方等你。

    她望着空无一人的天台，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嘴角。远处的教学楼灯火通明，宋彦池的教室还亮着灯，那抹熟悉的身影站在窗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陈念娢攥紧手机，将它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混着雨声，像是某种心碎的预兆。

    第二天清晨，陈念娢戴着新口罩出现在教室。她将转学申请放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宋彦池空着的座位——他破天荒地迟到了。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门时，终于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喊：陈念娢！

    宋彦池跑得气喘吁吁，校服扣子系错了位，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他伸手要抓住她的行李箱，却被陈念娢侧身躲开。别再来找我了。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是因为那些照片我可以解释！宋彦池的眼睛通红，你说过相信我的！

    陈念娢突然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她摘下口罩，露出狰狞的疤痕：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永远洗不掉的耻辱。而你，宋彦池，不过是觉得我有趣而已。

    不是的！

    够了！陈念娢后退两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别把你的怜悯当成喜欢，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转身的瞬间，泪水终于决堤。陈念娢不敢回头，她怕看到宋彦池受伤的眼神，更怕自己会动摇。出租车发动时，她透过车窗看见宋彦池站在雨中，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个模糊的黑点。

    七个月后，英国伦敦的公寓里，陈念娢站在落地窗前。她早已褪去青涩，黑色职业套装勾勒出纤细的身形，那道疤痕被精致的妆容巧妙遮盖。手机突然震动，推送新闻里，宋彦池站在全国物理竞赛领奖台上，笑容自信而耀眼。

    陈念娢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继续翻看建筑图纸。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恍惚间又回到那个秋天的午后。她摸了摸脸颊，轻声对自己说：宋彦池，祝你前程似锦。

    而此刻千里之外，宋彦池摩挲着口袋里皱巴巴的纸心——那是陈念娢留在天台上的草稿纸，背面写着未完成的公式，还有一行被雨水晕染的小字：其实，我也......

    第4章

    错位重逢

    七年后，伦敦希思罗机场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陈念娢拖着黑色行李箱，指尖划过颈间的铂金项链——那是她获得RIBA新锐奖时的纪念品。登机口的冷气裹着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她摘下墨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骚动。

    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