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取的抗体。当银针刺入皇帝膻中穴时,马振铎解开衣襟,露出心口与陈妃相同的朱砂痣——按照天楚密典,皇族直系血脉可引毒入己。
不可!苏婉儿抓住他的手,眼中泛起泪光,噬菌毒会侵蚀心脉!马振铎轻轻推开她:还记得在永州破庙吗你说过,医道的光要照亮天下,而我,就是这束光的灯芯。
毒血相溶的瞬间,乾清宫的密道突然打开。三皇子楚怀瑾带着赤练蛇卫闯入,手中握着染血的传国玉玺:马振铎,你以为治好父皇就能继位天楚祖制,唯有太医院院正首肯的医圣,方可掌医政大权!
他指向殿外,王宗吾带着百余名老医正跪成一片,每人手中捧着《医宗金鉴》:此人解剖尸体、亵渎医道,我等愿以死谏!马振铎却笑了,从玉匣中取出陈妃的医官印——那是二十年前被废的正一品太医院令印,印纽正是完整的蟠龙。
各位可记得,他展开密档里的《天楚医政诏》,太祖开国时便定下医官可谏帝王之规陈妃娘娘临终前,已将此印托付于我。老医正们面面相觑,王宗吾突然看见诏书上的朱砂印,正是当年陈妃的掌纹。
宫外突然传来炮声,张猎户带着改良神火铳的神机营包围了皇宫。马振铎趁机将皇帝的手按在传国玉玺上,印泥中早已混入能抑制噬菌毒的日轮花粉末,楚怀瑾的赤练蛇卫刚要动手,便发现兵器上的毒牙纹正在融化。
三皇兄忘了马振铎擦去嘴角的毒血,神火铳的炮油里,我加了泉州的牡蛎壳粉,专门克制你的毒兵器。他望向苏婉儿,少女正带着医学生们给跪坐的老医正们号脉——这是无声的攻心战,让传统医派看见新医道的包容。
楚怀瑾的银香盒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噬菌毒母液。马振铎捡起盒子,发现内壁刻着陈妃的生辰八字——原来三皇子的毒计,从一开始就盯着皇族血脉。
带他去医科大学的隔离所,马振铎吩咐锦衣卫,让他亲眼看看,被他视为妖术的显微镜,如何治好他的毒。转身时,他看见苏婉儿正在给皇帝擦拭手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红十字刺青,与他腕间的旧疤相映成辉。
这一晚,乾清宫的龙灯换了新芯。马振铎握着陈妃的医官印,站在玉匣前,终于读懂母亲藏在密档里的最后一句话:医道与帝业,从来都是治人治世的一体两面,吾儿当以仁心为刃,以智识为甲,劈开天楚的沉疴。
景和十九年春,金銮殿的蟠龙柱镀上了新的鎏金。马振铎身着绣着红十字与神火铳纹的龙袍,听着殿下群臣山呼景和帝,目光扫过焕然一新的太医院队列——前排站着苏婉儿,她的官服上绣着显微镜与《难经》竹简的纹样。
即日起,他展开陈妃遗留的《天楚新政》,太医院并入医卫司,设疫病防治、药材检验、医官考核三司;科举增设医科,凡通微生物学者,可直入三甲。殿外传来喧哗,波斯使团抬着玻璃温室进来,里面种着从西域移植的日轮花。
三皇子楚怀瑾跪在丹墀下,胸前挂着医科监学的木牌——这是马振铎对他的惩罚:让曾经的毒医领袖,在医科大学学习真正的毒理学。当他看见波斯使者献上的显微镜时,忽然发现镜片里的噬菌毒,竟比他想象中还要渺小。
陛下,北戎遣使求和!边关将领呈上的降书里,夹着半支青霉素菌膜。马振铎笑了,想起去年冬天在雁门关,他让神机营士兵携带的不仅是神火铳,还有涂着青霉素药膏的急救包——伤口不化脓的传说,早已让北戎战士闻风丧胆。
苏婉儿这时捧着金盒上前,里面是新制的《医道帝业》十二卷,每卷首页都绘着马振铎改良的医疗器具:听诊器、显微镜、消毒蒸锅。当她跪下呈书时,马振铎看见她发间的银铃换成了红十字簪,那是他亲手设计的医官徽记。
苏爱卿,他伸手接过金盒,可还记得在永州土地庙,你问我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