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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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突然撞翻行囊,滚出的玉势刻着北疆文字——赠吾儿陆昭生辰礼。
姜窈的毒针在烛火中轻颤:你与县令...
嘘。陆昭用桃干堵住她的唇,那老东西偷藏我三岁时的抓周物,姐姐该吃味才是。少年眼尾漾着恶作剧得逞的亮光,全然不似白日杀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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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溪而上时,陆昭非要背她过河。
姐姐比偷月轻。他故意踩滑青石,惊得姜窈搂紧他脖颈。水花溅起处,少年后颈的刺青遇水显形——竟是姜窈及笄那年写的酿酒方。
阿梨突然扑向浅滩,叼起只青铜酒樽。樽底铭文在日光下流转:贺姜窈陆昭合卺。姜窈夺过酒樽要砸,却发现内侧刻着小字——是她七岁时写给哑巴少年的桃符愿望:要嫁就嫁肯为我尝百毒的人。
现在后悔晚了。陆昭笑着饮尽山泉,自三岁抓周抓到姐姐的襁褓带,我就泡在毒罐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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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夜发现温泉时,阿梨率先叼走了姜窈的衣衫。
畜生随主。陆昭在雾霭中背身而立,通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心思。姜窈将淬毒的簪子掷向他脚边:数到三...
我数到三姐姐就心软了。少年突然转身,掌心跳动着只萤火虫,就像当年我偷亲你,你明明醒了却装睡。
萤火没入温泉的刹那,整片山谷亮起幽蓝光点。陆昭在光晕中展开染血的婚书,背面是县令的字迹:三月初三,宜嫁娶,宜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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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的叫声惊醒幻梦。姜窈望着枕边人沉睡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抚上他心口刺青。少年在梦中呓语:姐姐的合卺酒...要埋双人份...
偷月突然嘶鸣着闯入,马鞍上绑着个桃木匣。陆昭惊醒后笑着打开机关,十二对玉雕的酿酒小人滚落——正是按着他们相遇十二个月的模样刻的。
县令库房偷的。少年将小人排成拜堂队列,等烧完烽火,姐姐得赔我场正经婚礼。
姜窈将毒蕈粉撒向小人:拜天地可以,交杯酒得用鹤顶红。
阿梨在晨光中伸了个懒腰,尾尖扫落的露珠恰好凝成颗桃心。
**第四章:桃醉与猫爪印的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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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蹲在酒坛边打盹时,尾巴不慎扫倒了晾晒的毒蕈粉。姜窈推开地窖门的瞬间,紫雾腾起,陆昭的乌发唰地染成绛红,活像只炸毛的赤狐。少年对着铜盆清水倒吸凉气:姐姐这是要逼我扮傩戏新郎
姜窈憋笑扔去斗笠,阿梨却抢先跳上他头顶,爪尖勾着红发编出条歪扭的小辫。陆昭顶着猫晃到溪边,惊得浣衣妇人们摔了木槌:夭寿!山鬼娶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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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途中,陆昭非要教姜窈北疆情歌。少年清冽的嗓音惊飞林雀,阿梨嫌弃地捂住耳朵,蹿上树梢踹落颗野桃。果子咚地砸中陆昭后脑,他顺势跌进姜窈怀中:姐姐你看,连桃儿都催我们拜堂。
姜窈掰开野桃,果核上赫然刻着昭字——正是她十岁时刻着玩的。陆昭从袖中抖出个褪色荷包,里头装满陈年桃核:当年姐姐扔一颗,我捡一颗,如今攒够聘礼了。
阿梨翻了个白眼,叼走荷包埋在县令后院,翌日全府家丁掘地三尺找刺客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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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试新酒时,陆昭偷换了合卺杯。姜窈饮罢浑身发烫,少年却指着酒坛底层的桃胶傻笑:北疆有种暖情酒,要两人共饮...话音未落,阿梨一爪拍翻酒坛,醉醺醺地跳起胡旋舞,尾巴蘸着酒液在地上画了十三个歪心。
姜窈揪住陆昭耳朵要灌醒酒汤,却发现他袖中藏着冰镇梅子:就知道姐姐会恼。少年含住梅子抵上她唇畔,凉意混着桃香在齿间炸开,阿梨醉倒在梅子核堆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