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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盯着小公子的看。章嘉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柳树,突然轻笑:让她去庄子上吧,就说……从嘉认生,见不得生人。

    冬至家宴,孩子踉跄着扑进老夫人怀里,蹭上对方衣襟:祖奶奶,疼。老夫人笑得老泪纵横,摘下传家翡翠锁挂在他脖子上:乖孙,这是你祖父当年给你爹的,如今传给你。

    章嘉正要抱着孩子回去,却忽得听老夫人低声呢喃

    你可知道赵从为何和默儿长得那般像。

    二十多年前,这府里也有个赵管家。

    章嘉没出声,只是牵着孩子走了出去。

    开年后,章嘉开始清查侯府私产。账房先生捧着账本跪地:夫人,二叔公名下的庄子。

    她翻着账册,指尖停在赵从名下的三十顷良田:无妨,从嘉成年后,这些庄子,自然要划到他名下。

    暮春,二叔公在狱中暴毙。

    老夫人看着卷宗叹气:老二这辈子,终究是执念太深。

    从嘉满周岁那日,章嘉在祠堂设了抓周宴。孩子摇摇晃晃爬向案几,她抱起孩子,对围坐的宗亲笑言:从默在天有灵,知道侯府基业有人承继了。

    章嘉带着从嘉站在侯府望楼。孩子指着远处的良田:母亲,那是爹爹留给我的吗她摸着孩子的发顶,望着天边归雁:从嘉啊,这良田美宅,都是你的。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祠堂方向,但你要记住,侯府的嫡子,不是靠肚子里的血,是靠这里——她敲了敲自己的心口,靠脑子,把该拿的都拿到手。。

    夜深人静,章嘉翻开江从默的医案。最后一页用朱砂笔写着:嘉儿胸大腰软,宜生男。她冷笑一声,取来火折子点燃——胸大腰软赵从也说过同样的话,可如今,江从默的医案、赵从的田契、从嘉的朱砂记,都成了她掌心的棋子。

    从嘉的啼哭从隔壁传来,章嘉披上狐裘过去。孩子踢开被子,胸口朱砂记在月光下像团小火。她替他掖好被角,指尖划过他眉眼——像江从默,像赵从,更像她自己。

    雪越下越大,望楼上的灯笼却始终亮着,就像她章嘉的算计,永远比雪光更亮,比夜色更浓。

    秋蝉在梧桐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章嘉斜倚在雕花美人榻上,看着赵从擦着汗走进来。他的夹袍后背被汗水浸透,显出精瘦的脊梁,这是刚从庄子上收租回来。

    坐。章嘉踢开脚边的绣鞋,露出一截裹着素绢的小腿。赵从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扫过桌上摆着的两封书信——一封是他儿子赵文从书院寄来的,另一封封口印着侯府朱红印泥。

    章嘉拈起蜜饯放进嘴里,嘴角勾起冷笑,你儿子在信里说,同窗都笑话他父亲是个靠女人上位的狗腿子。

    赵从的拳头骤然握紧:章嘉,你到底还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

    折磨章嘉翻身跪坐,月白色寝衣滑落肩头,当初是谁在库房里,求着——

    够了!赵从猛地转身,却被章嘉从背后抱住。

    赵从的动作顿住,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章嘉却笑得愈发张狂,指甲掐进他的肩膀。

    赵从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发呆。章嘉披着外衫在梳妆台前描眉,铜镜映出她后腰上的淤青——那是刚才留下的。下个月从嘉的生辰宴,她头也不回地说,让你娘子带着赵文来,我要当着全京城的面,认文哥儿做义子。

    赵从猛地坐起身: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章嘉转身,将休书甩在他脸上,你以为你儿子能在书院安然无恙读书,靠的是什么她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赵从,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入了冬,侯府张灯结彩准备年节。章嘉在书房召见赵从时,他正发着高热。喝了。她递过一碗药,香气中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赵从盯着药碗,突然笑了:这次又是什么让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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