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迷魂散,还是要人命的鹤顶红
都不是。章嘉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红痕,只是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
从嘉要接手侯府生意了,那些不听话的掌柜,你知道该怎么做。
赵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章嘉,你就不怕遭报应他的唇狠狠压下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章嘉先是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咬得他嘴角渗出血来:报应我从进侯府那天起,就不信报应!
雪越下越大,赵从离开时在回廊撞见自己的娘子。她捧着锦盒站在风雪里,:老爷,夫人给你带的东西……话没说完,被赵从一把推开。炭盆翻倒在地,火星溅在章嘉新赏的狐皮斗篷上,烧出焦痕。
赵文被带到章嘉面前。少年人梗着脖子不肯行礼,章嘉却笑得温柔:文哥儿生得俊,和从嘉站在一起,倒像亲兄弟。
听说你在书院和侍郎家的公子起了冲突
赵文猛地甩开她的手:要杀要剐随你!别拿我爹说事!
章嘉的笑意瞬间消失,转头对赵从说:管好你的儿子。否则,赵管家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坐。她起身时,锦缎裙摆扫过赵文的脸,明日开始,跟着从嘉学算账吧。记住,在这侯府,只有听话的狗,才能有骨头吃。
春去秋来,
章嘉坐在垂花门前,看着赵从父子跪在烈日下。赵文的额头渗出鲜血,染红了青砖,而赵从只是沉默地跪着,眼神空洞。
从嘉,章嘉唤来儿子,文哥儿性子太烈,该好好打磨。她望向天边的晚霞,就送去庄子上吧,让他知。
章嘉已是侯府老夫人。江从嘉坐在家主的位置上,手段狠辣不输当年的她。而赵从,成了侯府最沉默的老管家。他的娘子早已病逝,儿子赵文在庄子上成了瘸子,终身未娶。
某个雨夜,章嘉召赵从到房里。她已是满头白发,却仍要他抱着自己。赵从,她的手抚过他脸上的皱纹,这些年,你恨我吗
赵从望着窗外的雨幕,许久才开口:恨又如何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都是在这侯府里,被欲望啃噬干净的人。
章嘉笑了,笑声中带着痰音。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赵从的衣襟。抱紧我……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我要死了,赵从。可我还是觉得……不够……
赵从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直到晨光刺破雨幕。他起身整理好衣衫,
然后转身走出房门。庭院里,江从嘉正在训话,声音威严:把老夫人的首饰都清点好,该送人的送人,该熔了的熔了。
赵从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无比荒诞。他摸出怀中的休书,那是章嘉当年威胁他的东西,如今早已泛黄。他将休书撕碎,任风将纸片吹向天空。
赵管家,江从嘉叫住他,老夫人的后事,你去操办吧。
侯门杂记
卷三·管家秘事
金陵江侯府有奇事,少夫人章氏嫁入三载,夫婿从默病弱不能近女色,章氏竟诞一子,名从嘉,冒称嫡出。予曾闻诸府中老仆,其事起于库房一夕,乃知豪门深宅,果有不为人道之事。
却说少夫人拂袖碰倒烛台,火折滚落赵从足畔。彼弯腰拾之,少夫人忽蹲身附耳:尔貌类夫君,唯喉结较凸,指节较粗。予闻老仆言,赵从家贫,妻李氏在二门当差,常为嬷嬷所欺,子狗剩在塾中穿补丁衣,冬月无炭。少夫人乃塞城西宅院契于其手:三进院落,换尔一事。
自后半载,赵从常夜宿账房,人皆道其勤勉,不知少夫人另有谋算。己酉年惊蛰,少夫人据祠堂,抱襁褓儿示宗亲,
老夫人叹曰:侯府不可无后,且记于族谱吧。
赵从妻李氏,一日于库房见夫与少夫人纠缠。少夫人持休书冷笑:尔夫夜夜为我查账,尔可知他喉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