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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己背上,像沾了糖的蛛丝,甩都甩不掉。

    对了,婆婆突然说,陈强来信了,德柱晌午送来的,搁你屋里了。

    林秀的手顿了一下:德柱哥来过了

    可不,还带了半斤猪肉,说是镇上买的。婆婆吸溜着面条,那孩子心善,知道咱家就你一个劳力,隔三差五送点东西来。

    林秀放下扇子:我去看看信。

    她的房间在堂屋西侧,狭小但整洁。陈强的信就放在炕头的木箱上,旁边还有一个信封,摸起来厚厚的。林秀先拆开了信,只有薄薄一页纸,上面是陈强歪歪扭扭的字迹:

    秀:

    工地忙,老板说干到年底能给奖金。寄了五千块钱,你先用着。妈腿疼的药别断。玉米熟了找德柱帮忙,别累着自己。

    强

    林秀把信纸按在胸口,深深吸了口气。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连在一起却那么陌生。半年不见,丈夫给她的只有一页纸和五千块钱,连一句想你都没有。

    她打开另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沓钞票。陈强总是这样,以为钱能填补所有空缺。林秀想起去年冬天,她高烧到三十九度,是赵德柱连夜用板车推她去镇上的医院。而陈强只是寄回一笔医药费,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窗外传来脚步声,林秀抬头,看见赵德柱正从她家院门前经过。他似乎感应到林秀的目光,转头望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赵德柱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但最终还是没有停下。

    林秀看着他走远,直到背影消失在玉米地边缘。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数赵德柱经过她家门的次数——这是这三天里的第四次。

    傍晚时分,林秀去井边打水。夕阳把玉米地染成金色,风一吹,那些高大的植株就像海浪一样起伏。她正摇着辘轳,忽然听见身后玉米地里传来沙沙声。

    谁林秀警觉地转身,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井绳。

    玉米秆向两边分开,赵德柱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个竹篮:是我。

    林秀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自从那晚在玉米仓后,他们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赵德柱看上去也有些局促,额头上沁着汗珠,蓝衬衫的领口湿了一圈。

    我...我摘了些早熟的玉米,给你和婶子尝尝鲜。他把竹篮递过来,里面是几个裹着青皮的嫩玉米。

    谢谢德柱哥。林秀接过篮子,指尖不小心碰到赵德柱的手,两人同时缩了一下,仿佛被烫到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井台上的辘轳发出吱呀声,水桶已经沉到了井底。

    那天...赵德柱终于开口,眼睛却盯着远处的玉米地,在玉米仓里,我...

    德柱哥!林秀打断他,声音比预想的要尖锐,别提那天的事了。

    赵德柱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能提秀儿,你知道我对你...

    德柱!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林秀浑身一僵,看见赵德柱的母亲赵婶正站在不远处的村道上,手里拄着拐杖,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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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怎么来了赵德柱明显也吃了一惊。

    赵婶没回答儿子,而是把目光转向林秀:秀儿,你婆婆的药吃完了吗我这儿有多余的。

    林秀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赵婶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话里有话的询问让她如芒在背。

    谢谢赵婶,还够用。林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提起水桶快步离开,我先回去了,婆婆等着用水呢。

    走出十几步,她还能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一道炽热,一道冰冷。

    那天夜里,林秀辗转难眠。陈强的信压在枕头下,像一块烧红的炭。窗外月光如水,玉米地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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