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何砚辞紧绷的下颌，而你，何总，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一句真话。

    何砚辞望着韩书白转身整理稿件的背影，领口残留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中央空调的冷气掠过他发烫的耳尖，却压不住皮肤上残留的温度

    ——

    方才韩书白发梢扫过下颌的触感，此刻仍在神经末梢游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万用表，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仪器边缘的刻痕，想起方才钢笔抵在对方耳畔时，韩书白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

    下次检修，我会带更专业的工具。

    他将钢笔推到操作台边缘，笔尖指向韩书白伏案的背影，金质笔帽折射的冷光恰好落在对方后颈，比如，能测量心动频率的仪器。

    韩书白头也不回，指尖在稿纸上画了个圈，墨迹晕开的弧度像极了他嘴角上扬的角度：记得预约，毕竟，我这‘设备’的档期，可比何总的会议还满。

    他故意拖长尾音，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带着直播时特有的慵懒，却又在末尾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廊里的感应灯突然明灭了几下，像是被这暗流涌动的气氛惊得乱了阵脚。

    何砚辞非但不恼，反而单手撑住操作台，将韩书白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定制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表表盘上流转的蓝光，恰好映在韩书白泛红的耳尖：可我觉得，你这‘设备’故障得很严重，需要我好好检查检查。

    他刻意压低的声线裹着蛊惑的意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韩书白脸上，混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与薄荷烟草味。

    韩书白伸手抵住何砚辞的胸膛，掌心下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与自己加速的脉搏形成鲜明对比。西装面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让他的指尖微微发烫：何先生，我记得电台有规定，不允许无关人员随意进入直播间。

    他故意加重

    何先生

    三个字，余光瞥见对方喉结处晃动的铂金袖扣

    ——

    那枚袖扣的款式，分明与财经杂志封面照片里如出一辙。

    何砚辞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作更深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捏住韩书白的下巴，拇指摩挲着细腻的皮肤，指腹擦过对方下唇时感受到轻微的战栗：看来你认出我了。

    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韩书白的脸抬起，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那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韩书白拍开那只手，后脑勺撞上墙壁发出闷响，却仍倔强地扬起下巴：我为什么不敢在这直播间里，我才是主人。

    他转身坐回主播椅，皮质椅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戴上耳机时指尖几乎要将耳罩捏变形。麦克风红色的工作指示灯亮起，像是在提醒他正在直播：何先生要是真的来检修设备，就请尽快，别耽误我工作。

    然而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他的慌乱，耳尖通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红晕顺着脖颈蔓延到毛衣领口。

    何砚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弯腰捡起地上的万用表，金属探头划过操作台边缘发出细小的电流声。他慢条斯理地拆开仪器后盖，露出精密的电路板：韩主播别着急，我会慢慢检查。

    镊子夹着元件的动作故意放得极慢，余光却始终锁在韩书白身上，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故障’——

    比如，为什么你每次念信时，尾音都会不自觉上扬

    韩书白握着稿件的手紧了紧，纸张发出细微的褶皱声。他打开面前的补光灯，暖光骤然亮起，却照不暖此刻发烫的耳尖：何总要是这么有闲情，不如去查查自己的领带

    ——

    他突然起身，指尖勾住何砚辞歪斜的领带，故意凑近时睫毛扫过对方下颌，歪得像是谈判桌上被揉皱的合约。

    何砚辞反手扣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