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萧氏江山。
萧景珩袖中的赤血玉突然炸裂,玉屑凝成圣女虚影。她指尖轻点寒玉棺,棺底暗格弹出一卷兽皮书——正是《蛊神经》失传的生死蛊篇。书页间夹着的并蒂莲已枯成灰烬,却仍能嗅到先帝常用的龙涎香。
**地动山摇间**,苏沉璧的呓语穿透石壁:阿兄...棺中人的脐带...连着你的心脉...萧景珩掀开圣女衣襟,看到她腹部的缝合线竟是用萧氏皇族的胎发捻成。
当第一缕晨光刺入密室时,寒玉棺中的圣女遗体突然睁开双眼。她腐烂的唇吻开合,吐出二十年前先帝最后的诅咒:萧氏子孙当永世为蛊,直至山河化齑粉,赤血逆流归南诏。
萧景珩割开手腕将血浇在兽皮书上,文字遇血重组成南诏情蛊的解法。他抱起苏沉璧冰凉的身躯,看向密道尽头若隐若现的蛊鼎:原来你我皆是局中蛊,亦是执蛊人。
第九章
血祭太庙
**太庙穹顶的北斗七星突然坠落**,碎成七枚骨钉嵌入祭坛。萧景珩握着苏沉璧僵冷的手,看她腕间银镯化成的蛊虫正在啃食青铜鼎上的封漆——那漆色混着圣女分娩时的血,已凝成二十年的痂。
阿兄,该启阵了。苏沉璧忽然睁眼,瞳孔里游动的金蚕吐出丝线,将赤血玉簪绞成齑粉。玉屑纷扬间,太庙七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爆燃,火舌舔舐出梁柱暗藏的南诏祭文。
萧景珩剑尖挑起祭案上的三牲,发现牲畜内脏里蜷缩着未成形的蛊婴。他割开掌心将血洒向龟甲,裂纹竟与苏沉璧后背消融的星图完全重合:原来你才是真正的祭品。
**狂风卷着血雨撞开朱漆门**,太后踩着蛊虫铺就的红毯踏入大殿。她发间九凤钗衔着的东珠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封存的圣女眼珠:好孩子,哀家教你最后一课——
她挥袖震碎祭坛,坛底露出三百具冰封的南诏乐师尸骸,《破阵乐》从来不是战曲,是催动血祭的丧钟!
苏沉璧忽然跃上青铜鼎,撕开嫁衣露出心口跳动的蛊虫。那虫身纹路与先帝遗诏的玺印如出一辙:萧郎当年在我脐带刻的咒,今日该还了!她拔出骨簪刺入蛊虫,鼎中血浪骤然化作先帝容颜。
萧景珩的剑不受控制地刺向血浪,却在穿透虚影的刹那听见婴啼。剑身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先帝抱着双生子跪在圣女尸身旁,将男婴的魂魄封入赤血玉,珩儿替朕赎罪…而女婴被剜出心脏,填入炼化的蛊王。
难怪我的血能养蛊。萧景珩反手将剑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血雾中浮现出太庙地宫的全景图。苏沉璧脚踝铃铛应声而碎,碎玉割破太后手腕,南诏王族的血渗入地缝。
**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三百乐师尸骸突然奏响骨笛。音浪掀翻琉璃顶,星光如瀑倾泻在苏沉璧身上。她腐烂的右脸迅速愈合,露出与圣女别无二致的容颜:阿兄可知,每代萧氏帝王的心头血…
她指尖勾起血雾凝成弓弦,都是在喂养我复活的蛊引
太后癫笑着扯开衣襟,胸口嵌着的青铜鼎碎片开始融化:哀家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双生蛊王成熟!她腹腔钻出万千蛊丝,将太庙缠成巨大的茧。
萧景珩在蛊丝间摸到苏沉璧冰凉的手,她掌心不知何时多出半枚玉玺。当他把染血的唇印上她额间时,地宫全景图突然实体化,三千蛊尸破土而出,啃食起太后的蛊丝。
父皇欠你的…萧景珩将玉玺按进苏沉璧空洞的心口,用大梁山河来还。
玉玺融入血肉的刹那,所有蛊尸齐声高呼圣女,苏沉璧发间生出骨制冕旒,而萧景珩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涌动的蛊虫。
**天穹裂开猩红缝隙**,暴雨中的蛊虫突然调转方向,将太后淹没成白骨。苏沉璧捧起萧景珩碎裂的面庞,将他最后的魂魄封入赤血玉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