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镇北军的三营统领,昨夜没回营...
我捏紧玉佩,蛇形纹路硌得掌心发疼。
萧景珩让我走,可萧府却在调兵...他到底在布什么局
窗外起风了,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慕云的声音被风卷着,断断续续钻进耳朵:还有...还有人说,今日清晨,萧府后园的井里,浮起件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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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的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烛芯:小姐,萧府这两日调了三营的粮草车往城南,马夫说箱子里压得死沉,像是兵器。
还有镇北军的周统领,前日去城郊巡防,到现在没回营。
我捏着玉佩的手收紧,蛇形纹路扎进掌肉。
前日在萧府密室捡到的密信,边缘正是这样的刻痕——那封写着北戎二十万骑,中秋夜渡漠的密信。
外界怎么说我问。
说萧世子通敌。慕云咬着唇,门房听茶肆里的人嚼舌根,说萧府后园井里浮起的黑袍,是北戎细作的服饰。
我把玉佩塞进袖中。
萧景珩昨日还说别查北戎的事,转头萧府就有动静。
他总说我是棋子,可这局棋,到底是谁在布
第二日卯时,我往包袱里塞了三个陶瓶。
这是止血散,掺了金疮药和三七粉。我对慕云晃了晃第一个瓶子,这瓶是迷魂散,曼陀罗花晒七成,加朱砂研磨。最后一个瓶子泛着青灰,这是驱毒粉,艾草烧灰混雄黄,专克北戎人用的蛇毒。
慕云拽住我衣袖:小姐要去哪
去边疆。我系紧包袱,萧景珩的棋在边疆下,我去看看棋盘。
从京城到边疆,马车轮子碾过十七日尘土。
我扮作药材商林大郎,挑着担子混进镇北军的前哨营。
营门口的兵卒掀开我筐里的药材,捏起一把甘草:这成色,五文钱一斤。
军爷要是多买,算四文。我赔笑,余光瞥见营里拴着的战马——马蹄铁上沾着漠北的红沙,是刚从边境线撤回来的。
我在营里支起药摊第三日,遇见了赵将军。
他穿褪色的玄甲,腰间挂着断了穗子的虎符,蹲在我摊前翻药材:你这甘草太干,治不了刀伤。
赵将军。我直起腰,镇北军前营副统领,三年前在青石关以八百骑截了北戎粮草,萧世子亲自给您披的红。
他手顿住,抬眼时像被戳了痛处:你怎么知道
萧府的密室里,挂着镇北军将领的画像。我压低声音,您的画像在最中间,旁边写着忠字。
他猛地站起,玄甲擦过药筐,黄芪撒了一地:萧景珩那小崽子,现在连商人都收买
话音未落,营外突然炸响号角。
北戎袭营!
我跟着赵将军往校场跑,迎面冲来几个伤兵,脖颈处泛着青紫色——是北戎的蛇毒箭。
拿水囊!我拽住一个兵卒,烧热水,越快越好!
我扯断伤兵的衣领,用匕首划开伤口,挤出血水,又从怀里掏出青灰瓶子:撒驱毒粉!转头对赵将军喊,去厨房拿醋,给没受伤的人含在嘴里!
赵将军盯着我动作,玄甲下的手慢慢松了:你...懂医
懂点药理。我抹了把汗,最后一个伤兵的脸色终于从青灰转红,萧世子的书房里,《千金方》翻得最旧的是毒理篇。
他没接话,却在入夜后敲开了我帐篷的门。
萧景珩确实和北戎有联系。他往火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炸响,半月前我截了他的密信,内容是青崖关防务松,可引敌深入。
我心口一跳:然后
我去青崖关查,城墙新砌的砖缝里塞着北戎的狼头旗。他从怀里掏出半张绢布,上面画着棋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