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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了活下去,让唐殊和别的孩子一样长大、念书,她无路可走,有什么活干,能挣钱,都去。贫穷吞噬了一切,林秀常常看着她的孩子,觉得就算一无所有,有小殊就很好了。

    小殊一点点大就会开口说话了,那么懂事,她一直害怕孩子问起关于他父亲的事,而小殊也从来没问过。

    后来那张歪歪扭扭写着林殊名字的卷子被带回了家。林秀像是解脱了。

    这个家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父亲,那么有妈妈和儿子就够了。

    从很早开始林秀便去集市上摆摊。

    一到日子,她便会拉着木车出门,从天还没亮走到云里蒙蒙灰透光,去集市上抢占一个尽量好的位置。

    一直持续到第九年,也终止于第九年。

    唐殊记得那一年他好像是九岁,下午村小放了学,集市也收摊的收摊,回去的回去。但林秀每次都会等到最后才走。

    她让唐殊先回去生火烧饭,她今天买了肉,等收了工她就回去给小殊做炸酥肉吃。

    上灶台还有些费力的个子,他依然回家飞速点好了柴,生好了火,烧好了饭,搬了张板凳坐在家门口,把作业摊在腿上写。

    天黑得已经看不清字了,他咬着笔头,隔两秒就抬头往黑黢黢的小路上看去,期待着妈妈和妈妈做的炸酥肉。

    唐殊后来再也不吃炸酥肉。

    林秀是在离她家最近的那个池塘边被找到的。池塘位于她回去给儿子做炸酥肉的必经之路上。

    林秀的一只鞋掉在了池塘的草垛旁,木车和人都栽进水里,车上的东西都不见了,血把那一片的水草根茎染得鲜红。

    清早的太阳把池塘照得波光粼粼,水面倒映着那个小小的影子。

    唐殊梦见了那个小小的影子。

    小小的影子被从可怕的水里打捞起来,站稳了,一只手再被牵住,他抬头,那个有着一对酒窝的漂亮女人、为了养活他变得苍老但依然很美的女人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样子。

    她牵着他,擦了擦他脸上的泥垢,对他说:小殊,我们回家了。

    唐殊用力地抓着她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力,他怕握着握着那只手就泡在了水里,再怎么摇晃都不会再有反应了。

    眼泪从脸上淌下来,滴答滴答掉下去,掉进满是水草的水里,荡开了水面。

    唐殊猛然睁开了眼。

    还是睡前的姿势,他眼前是沈礼钊的胸膛,床头灯亮了一边。

    “你做梦了。”沈礼钊捋了一把他的刘海,在唐殊要松开手时反过来紧紧握住了。

    “嗯。”唐殊睁着眼,缓慢地回。

    “知道自己喊了什么吗?”

    “......你听见什么了?”

    沈礼钊托着他的脸抚了抚,让他抬起一点头。

    唐殊怔然地抬头,迷迷糊糊并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感觉沈礼钊身上很热。悄无声息被靠近一般,唐殊的嘴唇突然一凉。

    嘴唇碰到嘴唇,一刹那触感冰凉柔软,但很快就在互相的含吮中升了温。沈礼钊吻着他,一点点深入,手上也将他扣得更紧,唐殊闭上眼,让沈礼钊的舌头探进来,他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愈演愈烈,房间里满是粗重喘息和啧啧水声。

    唐殊在剧烈的窒息感中用力咬了沈礼钊一口,分开时嘴角拉出银丝,转瞬又被扣着脑袋堵住了嘴。牙齿嗑得皮肉生疼,唐殊转手掐上沈礼钊的肩背。

    这个啃噬人心尸骨的夜晚终于似是落荒而逃。

    qq

    整理?221-8-11

    2: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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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定于第二天回程的唐殊改变主意,他和沈礼钊在当地多待了好几天。也没去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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