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从那儿出来的,熟悉;再者,威慑力也足够,江叔经营了大本营大半辈子,可能做梦也想不到最后是死在你手里。”
唐徵的声音如同一把锯子割着朽木:“了不起啊,当初就是看在你能一个人从大本营逃出来,有胆量有能力,我才让你进了唐家,”他笑起来,“唐殊当年用十几条人命跟我换你一命,确实没看错人。”
红木屋顶,暗青石砖,金色佛像,白烟缭绕,沈礼钊沉默地站着。
他一向表现得不卑不亢,却难完全顺人心意,和唐殊那股倔强的、没教养的劲儿很像。唐徵笑笑,并不在意,知道他是答应了,也不能不答应。
这时,门外有人急匆匆走进来,附耳和唐徵汇报。
“……城……发现三具尸体……严石山和……都死了……”
-
沈礼钊走后,唐殊上楼洗了个澡。
灌肠扩张都做好了,唐殊穿衣服前想了又想,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按摩棒,眼前飘过沈礼钊他不配几个大字,就又扔回了抽屉。
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无事可做,他按往常一样拉上客厅的窗帘,热了碗酸汤鱼捧着,开始放电影看。
唐殊喜欢翻来覆去地看已经看过的电影,很多时候只闭着眼,听听声儿。
今天他觉得不对劲,心脏一跳一跳的,居然连声音都听不进去了。他还觉得光线太暗。
最终唐殊拉开窗帘,跑上楼又走下楼,热着脸坐到草坪的石凳上吹风去了。石凳太硬,怎么小心翼翼坐下去都没用,屁股里的按摩棒顶到最深,唐殊忍不住哼了一声,迅速抬头。明知周围空荡荡他都快要羞愤而死。
慢慢适应下来,唐殊安静趴在石桌上,无聊地数墙下月季圃里的花还有几朵没谢。
唐殊一直等到晚上。门口不见沈礼钊回来的身影。
直觉告诉唐殊现在是真的不对劲了。
他将屋里的灯打开,看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他皱着眉抽出后穴那根东西,飞快换上外出的衣服,拿起桌上的枪检查弹匣。沈礼钊这把配置稍差,但不碍事。
唐殊早有预料唐徵那个老东西花样多,沈礼钊去这一趟注定早回不了,但他没想到会等到这么久。
手机拨出去,耳边响起铃声。
唐殊被那铃声震得手抖,冰冷的火气顺着血管瞬间充斥全身。他关了灯,在玄关换鞋。
电话通了,说话的人却不是沈礼钊。
对方刚露半截声音,唐殊就打断他,冷声开口:“让沈礼钊接。”
那头诚惶诚恐地解释:“殊少,老爷子今晚留沈哥留宿……留宿主宅。”
“留宿主宅手机在你手里,怎么,他是被请去谈国家机密,还是在玩p不方便接,要你来接,啊?”
“殊少……”
门嘭地一声关了,像轰鸣响彻,尖锐刺耳,隔着电流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唐殊转了转车钥匙,启唇道:“你是在找死,乖乖等着唐徵给你收尸。”
他挂断电话,开车出了车库,一脚油门踩下去驶离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