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没动,只是看了几秒。
有陌生男士的香烟味道。
她以前不抽烟,也不让别人在她面前抽。
我想问她,却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穿上那条红裙。
她站在镜子前画眉。
她问我:红色显老吗
我说:不,挺好看的。
她没有回应。
她走的时候,对着镜子笑了。
我站在厨房门口,她没看我一眼。
她出门了,我站在窗边看她上了车。
司机是个男人,开的是宝马。
我认得那辆车,出现过好几次。
她说是公司的专车。
我信了。
那天下午她没发一条信息。
晚上也没说回来吃饭。
我给她发了条消息:吃了吗
她两小时后才回:忙。
我问她几点回来。
她没再回。
凌晨一点,门响了。
她踉踉跄跄地走进来,妆花了。
她说:你还没睡啊
我点头,把水递给她。
她一把推开:别这么黏人。
她脱了鞋倒在沙发上。
我蹲下替她盖上毯子。
她忽然说了一句:我好烦。
我问她:烦什么
她闭上眼睛,说:你不会懂的。
我坐在她旁边,不敢再问。
她睡着了,眉头紧锁。
我轻轻关掉灯,留下一盏夜灯。
第二天她起得晚。
我煮了粥,她没动筷。
她说没胃口。
她又出门了,穿着一身黑。
我问她去哪里。
她说:你问这些干嘛
我说:只是想知道你还在不在乎这个家。
她笑了。
她说:你管不动我。
我没说话,她踩着高跟鞋走远。
我收拾桌子,端走她没吃的粥。
热气还在,心却凉了。
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家。
发现鞋柜里少了一双她的鞋。
衣柜里也空了一个角落。
我坐在床边,拿起她留下的耳环。
那是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说过最喜欢这对。
现在只剩一只。
她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
我打给她,她没接。
我再打,她关机了。
我等了一夜,门始终没响。
天亮了,我还坐在原地。
我起身去阳台抽烟。
街上开始热闹,太阳照在楼顶。
我盯着她阳台上的绿植。
叶子全黄了。
她很久没浇水了。
我拿了喷壶,给每一盆都喷水。
我不懂养花,但她曾经笑着教我。
她说:绿植也有情绪。
我点头记住了。
现在她不在了,这些叶子都在低头。
我把阳台收拾干净。
她喜欢干净的地方。
我把她的毯子叠好,放在沙发角。
她最怕冷,我怕她哪天回来找不到。
她走了三天,没消息。
我没有打电话给她家人。
也没联系她朋友。
我知道她不想让我找她。
她的朋友圈突然更新了。
一张海边的照片。
她穿着长裙,背对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