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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梅枝般的阴影,她摸着腰间碎玉,想起祖母说过:梅枝多刺,方能护花。

    父亲书房的窗纸透着微光,窗棂上的冰花结得正盛。谢婉茹屏息凑近,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争执:

    ...老夫人醒了是任瑶枝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尖锐,那封休书若真盖了印...

    慌什么谢承宗的声音混着酒气,她以为凭一张纸就能扳倒我东宁王府的三千私兵还在城外...

    私兵谢婉茹指尖一颤,碎玉在掌心发烫。她想起谢明煜给的地图上,城外三十里的梅花坞标记,原来那里藏的不是流民,而是谋反的军队。

    窗台上的积雪突然滑落,谢婉茹侧身躲进冬青丛。月光照亮任瑶枝的脸,她鬓边的赤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步摇上的珍珠坠子——正是母亲陪嫁的东珠改制的。

    老爷可还记得,当年是怎么处理柳氏的任瑶枝的声音突然放柔,她临终前喊着帐册第三页,不也没掀起半点风浪

    谢婉茹浑身发冷。柳氏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前世突然病逝,原来竟是被灭口。她攥紧碎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冬青的苦香,激得她灵台清明。

    等任瑶枝离开,谢婉茹摸向书房门锁。那是个六菱铜锁,母亲曾说过,锁芯刻着明婉二字。她取出母亲的银簪,簪头梅花对准锁孔旋转,听见咔嗒轻响,锁芯里弹出块刻着梅纹的铜片——正是谢明煜碎玉的形状。

    书房内弥漫着陈年墨香,檀木柜第三层的暗格果然难开。谢婉茹用银簪撬开锁扣,却在打开的瞬间屏住呼吸——暗格里不是帐册,而是个贴满封条的檀木盒,封条上盖着云麾将军府的火漆印。

    盒中躺着半支点翠步摇,断口处的宝石与任瑶枝的步摇严丝合缝。谢婉茹浑身发冷,终于明白母亲的陪嫁清单为何失踪——原来任瑶枝早与云麾将军府的内鬼勾结,用母亲的旧物打通了军方门路。

    檀木盒底部垫着张泛黄的纸,是母亲的孕产记录,红笔圈着恐有滑胎之虞,旁边批注着忌服红花、朱砂。谢婉茹想起任瑶枝的胭脂盒,里面的朱砂含量远超正常用量,原来从母亲有孕起,这毒就已经种下。

    阿姊果然聪明。熟悉的声音从房梁传来,谢明煜倒挂着翻身落地,手中握着本蓝皮帐册,你不该回来的。

    少年眼中带着担忧,月白长衫上染着夜露,腰间玉佩换成了她的碎玉:帐册第三页我看过了,军需采买的亏空足有三十万两。

    谢婉茹盯着他手中的帐册,封皮上的狼头徽记与谢承宗内衬的绣纹一致。东宁王府用谢家的钱养私兵,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她按住腰间短刀,梅纹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谢明煜将帐册递给她,指尖在永徽十年那页轻点:这些采买记录,与云麾将军府的调兵记录重合。阿姊可记得,母亲当年救过的流民里,有个叫老胡的他现在是东宁王府的粮草官。

    窗外传来猫头鹰的夜啼,谢婉茹翻开帐册,只见红花三十箱的记录旁,用密语写着借粮三千石。原来任瑶枝用毒杀母亲的红花做幌子,实际输送的是谋反的粮草。

    祖母的牵机散,也是他们下的她想起祖母呕血时的惨状,短刀忍不住出鞘寸许。

    是翠微动的手。谢明煜指向窗外的梨树,她的房间就在隔壁,窗台上摆着盆虎耳草——那是东宁王府的联络信号。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谢明煜旋身吹灭烛火,拉着谢婉茹躲进书架后的暗格。两人紧贴着墙面屏息凝神,谢婉茹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沉水香与血腥味,忽然想起前世他替自己挡刀时,也是这样的味道。

    确定是这里翠微的声音混着北风传来,小点声!另一个男声带着不耐,先找暗格,拿到东西赶紧去接头。

    谢婉茹从暗格缝隙望去,只见翠微举着油灯,身旁站着个戴斗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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