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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两人心口的蛊纹竟在月光下首尾相衔,他溃烂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谢珩的蛊痕却开始渗血。

    双生蛊同命不同归。谢珩忽然轻笑,染血的指尖勾勒太子心口的龙纹,殿下每痊愈一分,臣这里就腐烂一寸。他解开蒙眼缎带绑住两人交握的手,就像您永远不知道,三年前南巡遇刺,那支淬毒的弩箭本该贯穿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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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昭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却带落了青铜药炉。炉底赫然刻着北境文字,译过来正是他母后的闺名。碎裂的陶土中滚出半枚龙凤佩——与他随身携带的另一半,拼成完璧。

    不可能...太子踉跄着扶住屏风,那上面钉着谢珩誊抄的《毒经》,页眉处密密麻麻全是昭字。最深的一道笔痕划破纸背,正是他去年中蛊昏迷的日子。

    窗外骤雨突至,谢珩在雨声中咳出一滩黑血。他望着太子笑,唇色艳得像新婚夜的合卺酒:臣书房暗格里,有七十二封未寄出的婚书。浸透药香的衣袖拂过裴昭颤抖的指尖,从您七岁打碎我的琉璃盏开始写,写到昨夜...咳咳...写到蛊虫啃穿我的肺腑为止。

    5

    桂花遗梦

    裴昭手中的剑终于落地。他看见谢珩倒下去时,怀里掉出个褪色的香囊,里面塞满干枯的桂花——正是他儿时赌气扔进太液池的那个。

    雪刃破开三重宫帷时,裴昭闻到了谢珩身上的血蛊香。

    刺客的弯刀贴着蟠龙柱擦出火星,他反手格挡的瞬间,忽然瞥见檐角晃动的玄铁令牌——与谢珩腰间那枚一模一样。就是这刹那的分神,淬毒的刀锋已刺向后心。

    殿下小心!

    绯色官服卷着药香撞进怀中,裴昭听见利刃入肉的闷响。谢珩的乌纱帽滚落在地,发间那支白玉簪是他及冠那年随手赏的,此刻正溅上温热的血。

    你...裴昭接住太傅下滑的身体,掌心触到他后背插着的弯刀。北境巫医特有的蛇形刀柄,与他三日前在谢珩书房暗格见到的那把,分毫不差。

    谢珩却笑了。他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探入怀中,扯出半幅撕破的婚书。浸透血的字迹在月光下妖异浮动:愿以腐骨...换君...未尽的话化作黑血涌出唇角,正滴在裴昭腕间的同心蛊纹上。

    刺客忽然发出凄厉的鸦鸣,裴昭挥剑斩落的瞬间,看清对方锁骨处的星月刺青——和谢珩腕间的一模一样。怀中的身体越来越冷,那些他恨了三年的蛊纹正在谢珩颈间急速蔓延。

    为什么...裴昭徒劳地按住伤口,发现谢珩腰间挂着个熟悉的药囊。扯开看时,里面竟是他幼时被毒蛇咬伤后,太傅用来吸出毒血的银刀。刀刃上还刻着小小的昭字。

    谢珩的瞳孔开始涣散,却固执地抓着太子的玉佩:那年...你替我挡的刺客...是冲着我来的...他每说一个字,就有更多的蛊虫从嘴角钻出,后来每次...你遇刺...都是...我在...

    裴昭突然想起去年秋猎,刺客的弩箭在谢珩心口三寸处转向;想起上元夜毒酒泼来时,是谢珩的衣袖率先卷走杯盏。那些被他当作阴谋的巧合,此刻都化成谢珩腕上深可见骨的刀痕。

    不要睡!他撕开蟒袍下摆按在谢珩伤口,却发现自己的泪落在蛊纹上竟让它们停止蔓延。谢珩心口的婚书突然泛起金光,上面干涸的血迹重新流动起来:

    **永初九年九月初七,臣谢珩以心血饲蛊,换储君裴昭岁岁安康。若违此誓,愿受万蛊噬心而亡。**

    宫墙外传来更鼓,谢珩的体温随着子时的到来急速流失。裴昭发疯般咬破手腕,将鲜血渡进他口中:你当年教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滚烫的泪混着血滴在谢珩苍白的唇上,却把自己变成我的危墙!

    怀中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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