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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光洁的脖颈,那里本该有道萧家剑疤。

    怀中的《甘棠》残卷突然自燃,火舌在夜空拼出赫连灼的字迹:

    吾妻,莫哭。

    三日后,我在梅林深处捡到个襁褓。

    婴孩心口缀着梅纹银锁,内侧刻着新字:

    甘棠灼。

    当他攥住我手指的刹那,古梅树轰然倒塌,树心里嵌着的密室展露眼前。

    四壁刻满带血的《甘棠》,最新那列墨迹未干:

    若得重生,仍择此道。

    案头堆着三百支黛笔,每支都沾着焦痕。

    最底层的玉匣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九套嫁衣,从垂髫到及笄,尺寸逐年变化。

    夫...君

    我抱着婴孩踉跄跪地,袖中掉出支焦黑的梅簪。

    簪头突然绽开,露出张泛黄的婚书:

    两姓联姻,甘棠为证。

    轮回往复,灼灼不谢。

    暴雨忽至,少年谢无咎在檐下酣睡。

    我为他盖上赫连灼的旧袍时,发现袖袋里藏着颗梅核,沾血的外壳刻着蝇头小楷:

    第一眼,仍会爱你。

    老医官在整理焦尸时,发现心口焦皮下藏着的金箔,展开是完整的移蛊术:

    饲主焚身,爱侣饮引。

    廿载为期,梅烬重生。

    7

    甘棠灼七岁生辰那日,我将他按在妆台前梳头。

    木梳突然卡住发结,他吃痛仰头,眼尾泛红的模样与赫连灼饮毒酒时如出一辙。

    铜镜蓦地裂开,缝隙里掉出张泛黄的药方。

    正是当年赫连灼逼我饮绝子汤时,用来包毒粉的桑皮纸。

    阿娘,这里有字。

    甘棠灼扒开镜框,夹层里藏着褪色的婚书:

    永昌十九年七月初七,与阿芜合葬于梅林。

    那日期分明是昨日,字迹却已枯朽如百年。

    暴雨突至时,老医官抱着发霉的典籍冲进密室:

    姑娘请看!

    泛黄书页间绘着梅蛊轮回图:

    每世饲主焚身后,会从梅树心重生为婴孩,直到爱侣以心血浇灌满十九载。

    我猛然掀开甘棠灼的衣襟,心口梅纹正泛着幽光。

    他腕间银锁突然开裂,掉出粒带血的梅核,刻着蝇头小楷:

    第一世,你唤我棠哥哥。

    娘娘,梁国使臣求见!

    侍女惊慌的呼喊中,我瞥见甘棠灼攥紧断锁。

    这个动作与赫连灼批阅战报时如出一辙,五岁孩童的眼底竟翻涌着杀意。

    梁国使臣的刀刃劈开雨幕时,甘棠灼突然挣脱我的手。

    他赤脚奔过青石板,在梅树前仰头长啸。

    古梅应声炸开,树心里嵌着的长剑坠入他掌心——正是赫连灼的狼牙刀。

    阿芜,闭眼。

    七岁孩童发出沙哑的男声。

    刀光掠过处,梁国使臣的首级滚入泥泞。

    甘棠灼转身时,眼底金芒与赫连灼催动蛊毒时一般无二。

    我颤抖着去碰他染血的脸,却被他躲开。

    暴雨冲刷着狼牙刀上的《甘棠》铭文,逐渐显出一行新刻的小字:

    第九世,仍愿为你成魔。

    深夜,我在密室发现他藏着的玉匣。

    十九支黛笔浸泡在血水中,笔杆刻满正字计数。

    最底层的绢帕裹着截焦骨,系着褪色的发带。

    正是大婚夜赫连灼用来捆我手腕的那条。

    为什么装睡

    我举着焦骨质问床榻上的孩童。

    他蜷缩在赫连灼的旧袍里,背对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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