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上出现。

    小姑娘新来的房地产商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这儿。

    肖莉犹豫了一下，想起小芳的话——就当他们是ATM机。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边缘，立刻被一把拉进怀里。

    老板，尝尝我们新到的皇家礼炮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美，限量版的，配您的气质正合适。

    小嘴真甜。房地产商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开一瓶，不过你得陪我喝。

    那晚，肖莉喝了这辈子最多的酒。当她跌跌撞撞走进更衣室时，发现内衣里塞着五张百元钞票——是那个房地产商趁乱塞进去的。她盯着那些钱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折好，放进了钱包。

    三个月过去，肖莉已经成了夜未央的销售冠军。她学会了分辨真有钱人和装阔的骗子，知道哪种客人只要撒娇就能开酒，哪种需要若即若离。她买了新手机，给家里寄了更多的钱，甚至给自己添了几件像样的衣服——虽然上班时还是要穿那些暴露的制服。

    生日那天，她特意请了假。小芳和几个同事在KTV给她庆祝，喝得烂醉。回到出租屋，所有人都睡下后，肖莉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卷翘的假睫毛，闪亮的眼影，浓艳的口红。她突然想起山里的生日——母亲会煮一碗长寿面，上面卧两个荷包蛋；弟弟会用野花编一个丑丑的花环给她戴上；父亲虽然不说话，但会多给她五块钱零花。

    镜子里的女孩开始无声地哭泣，黑色的泪水在脸上划出丑陋的痕迹。肖莉拼命擦拭，却越擦越花。她打开水龙头，用力搓洗着脸，直到皮肤生疼。可是有些东西，似乎怎么也洗不掉了。

    第二天晚上，肖莉比平时多涂了一层遮瑕膏，盖住红肿的眼睛。8号包厢来了新客人，据说是某影视公司的。她整理了一下裙摆，端着酒单走了进去。

    各位老板晚上好，请问需要点什么酒水她熟练地微笑着，目光扫过包厢里的每一个人。

    角落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肖莉认出了那种眼神——不是大多数客人那种赤裸裸的欲望，而是一种评估，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有什么推荐眼镜男问道。

    肖莉走过去，弯下腰为他介绍酒单。这个角度她知道会让自己的领口微微敞开，但恰到好处不至于太过分。这款苏格兰威士忌很适合您这样的绅士，口感醇厚...

    你是哪里人男人突然问。

    肖莉愣住了。三个月来，从没有客人问过这个问题。贵...贵州。她下意识说了实话。

    眼镜男笑了：怪不得，气质很特别。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有兴趣拍戏吗我们公司正在招新人。

    肖莉接过名片，上面烫金的字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醒目：耀星传媒，艺人经纪部总监，艾力。

    第四章：命运的邀约

    名片在肖莉手心微微发烫。她站在8号包厢门口，反复翻看那张烫金卡片，耀星传媒的标志在走廊变幻的灯光下时隐时现。

    艾力...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感觉有些拗口。包厢里传来一阵哄笑和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脸上重新挂上职业微笑。

    老板们还需要加点什么酒吗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与刚才在走廊上的恍惚判若两人。

    眼镜男——艾力——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身边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胖子，正搂着个女孩上下其手。

    再来两瓶黑桃A。胖子头也不抬地喊道，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女孩的裙底。

    肖莉记下订单，转身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背上。走出包厢，她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名片边缘被捏得微微卷曲。

    凌晨三点，酒吧打烊。肖莉换下制服，穿上简单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