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十几个投资人的电话，躲在储藏室里哭了三次，却始终没敢让王斌碰卤料。

    第四天凌晨，王斌正在擦刀，突然听见扑通一声。

    转身时，李红梅已经跪在他面前，假睫毛上挂着鼻涕，旗袍膝盖处浸着昨晚打翻的面汤：

    王师傅，我求你了！救救店吧！

    王斌挑眉，继续擦刀：李姐这是干什么折煞我了。

    我错了！

    李红梅咚咚磕头，额头撞在不锈钢台面上发出闷响：

    我不该扣你工资，不该抢你配方，求你用真配方做卤料吧！客人都快把店砸了！

    后厨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明揉着眼睛走进来：

    王哥，怎么回事……

    李明

    王斌打断他：李姐在求你呢。

    求我李明愣住。

    对，求你，王斌踩住李红梅的手背，她的美甲刮过他的鞋底：

    从今天起，卤料由你说了算，配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李姐要是敢刁难你——

    他举起削面刀，刀刃擦过她的金项链：

    我就把这玩意儿挂在她脖子上，让她尝尝被人威胁的滋味。

    李红梅浑身发抖，抬头看向李明：

    小李，姐求你了……只要你肯帮忙，工资翻倍！分红翻倍！

    李明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想起上周自己发烧39度还被她逼着熬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行啊！

    他蹲下来，模仿她平时的语气：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做不好，你可别扣我工资。

    王斌转身走出后厨，听见李红梅在身后哭号：

    只要能救店，我什么都答应！

    他摸出手机，给投资人发了条消息：

    李红梅的配方有重大缺陷，想知道真相，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

    清晨的阳光透过后厨窗户，照在李红梅跪过的地面上。

    王斌摸出爷爷的削面刀，在刀柄上又刻了一道痕——这是他给李红梅的第三道坎，也是最后一道。

    他知道，当投资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这场猫鼠游戏，终于要结束了。

    第五章反杀

    乌兰浩特的春末刮着干燥的风，步行街拐角的咖啡馆里，投资人陈总盯着眼前的两碗面皱眉：

    这两碗看着一模一样，能有什么区别

    王斌挽起袖子，露出腕间结痂的伤口：陈总尝一口便知。

    他推过去左边那碗，牛肉卤的香气混着陈皮的清新扑面而来，而右边那碗，八角的味道明显盖过了肉香。

    陈总先尝了右边的面，眉头皱得更深：

    跟昨天店里的一个味儿，吃完嗓子发紧。

    他再尝左边的，眼睛一亮：这才是那天试营业的味道！小王，你什么意思

    陈总！

    王斌掏出李明整理的用料账本：这是近半个月的卤料消耗记录。李红梅让我们减半放陈皮和乌梅，却在网上买廉价的工业香精充数。

    他翻开手机相册，里面是后厨垃圾桶里的香精包装袋：至于她给您的配方——

    都是错的。

    陈总捏着账本的手青筋暴起：她拿一堆垃圾骗我投钱

    王斌没说话，摸出秘料罐轻轻晃了晃：

    真正的配方在这里。陈总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可以重新谈合作——这次，我要控股51%。

    陈总盯着他手里的罐子，沉默良久。

    窗外，李红梅穿着新换的连衣裙走过，正在打电话：加盟费到账了好，我马上来！

    王斌看着她的背影冷笑，摸出李明偷偷录的音频：

    李姐，您昨天跟投资人说‘那俩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