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就是傻子，配方早被我摸透了’，这话可真是看得起我。

    李红梅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你……你敢算计我

    算计

    王斌挑眉：我只是帮陈总认清真相——您连最基本的陈皮去腥都不知道，凭什么拿我的配方骗钱

    陈总阴着脸站起来：

    李女士，咱们的合同作废了。至于你拖欠这两位的工资——

    他看向王斌：小王，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

    王斌掏出李红梅签字的工资条：三天内结清，否则我就把配方卖给您的竞争对手。

    李红梅浑身发抖，突然扑过去抢秘料罐：你做梦！这配方是我的！

    王斌侧身避开，削面刀不知何时握在手里，刀刃划过她的金项链，啪嗒一声，吊坠掉在地上摔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U盘——那是她偷偷拷贝的卤料记录。

    原来您早就想好了退路

    王斌捡起U盘插进电脑，里面果然是他故意泄露的假配方：可惜啊，少了这味秘料——

    他举起乌梅，您就算开一百家店，也得倒闭一百家。

    当天下午，李红梅变卖家当凑齐工资。

    王斌看着手机到账的两万一千块，想起母亲手术成功后在电话里的笑声，喉咙突然发紧。

    李明数着钞票眼眶发红：王哥，这是咱应得的。

    拿着钱先回家看看父母，王斌把一半现金塞进他背包：我留下来收尾。

    深夜的面馆空无一人，王斌正在打包行李，李红梅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瓶白酒：

    好聚好散吧，姐请你喝两杯。

    酒瓶打开的瞬间，王斌闻到一丝异样的甜腻。

    他看着李红梅仰头灌酒，故意把酒杯推远：我不胜酒力。

    怂包，李红梅冷笑：当年在长春，你妈住院那笔钱——

    她晃着酒瓶：其实是我让财务扣的，就知道你小子会拼命凑钱。

    王斌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红梅的笑声混着酒精味扑来：还有你那徒弟，他爸欠我的钱，这辈子都别想还清——

    她的话突然卡住，眼睛瞪大，手捂着喉咙发出咯咯声。

    王斌看着她摔倒在地，酒瓶滚到脚边——果然，她在酒里下了药，却忘了自己喝的那瓶，早就被掉包。

    你……

    李红梅挣扎着伸手：救……

    别急，王斌蹲下来，削面刀抵住她手腕：先告诉我，当年我爷爷的削面刀，是不是你故意摔断的

    她瞳孔骤缩，眼泪混着鼻涕流下来：

    是……是我让人砸的，谁让他不肯把配方卖给我……

    刀刃轻轻划破她皮肤，鲜血渗出来滴在地板上。

    王斌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掌心都是老茧：他说面匠要凭良心，可你连畜生都不如。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时，王斌已经把李红梅扶到椅子上，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她的遗书——当然，是用她的手机语音输入写的。

    他摸出秘料罐，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后厨，转身走进夜色。

    三天后，王斌在辽阳火车站接到李明。

    小伙子晒黑了不少，却比以前精神，手里提着两盒山西老陈醋：

    王哥，我把家里的债还清了！

    那就好，王斌接过醋，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女孩身上——是乌兰浩特店里的服务员小敏：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李明脸一红，小敏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王哥，听说您要开旗舰店缺不缺收银

    三人笑起来，远处的霓虹灯映着辽阳刀削面第一家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