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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识地将吉他搂得更紧,像是在守护最珍贵的宝物: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男人嘴角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那就更该去医院,你要是倒下了,谁来照顾它

    这句话意外地让江疏临心里一颤,在这冰冷的雨夜,这个陌生男人的话,竟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和理解。

    但江疏临还是固执地摇头:送我到梧桐街,我……

    我真的没事。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雨声里。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转动方向盘,朝着梧桐街的方向驶去。车内又陷入沉默,只有暖气轻微的嗡鸣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男人沉默了一瞬,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轻叩两下,雨刷器规律地切割着玻璃上的雨帘,仿佛在丈量沉默的长度。车子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水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三年前江疏临在地下通道卖唱时,硬币投入琴箱的轻响。后视镜里,男人目光再次扫过江疏临怀里破损的吉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把吉他……

    对你很重要

    他的声音平静,尾音却带着

    barely-there

    的颤音,像是老旧黑胶唱片里漏出的电流声。

    江疏临抬起头,后视镜里男人的瞳孔映着街灯的橙黄,竟让他想起老家灶膛里将熄的余火。他轻轻抚摸着吉他上蛛网状的裂痕,指腹蹭过第三品格处那块经年的磨损

    ——

    那是他初到异乡时,用生锈的钥匙刻下的五线谱片段。它陪我从老家到这里,陪我熬过无数个吃不上饭的日子。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颈,那里还留着母亲缝在琴包内衬的棉线,有次台风天,我抱着它躲在桥洞里,雨水顺着琴弦往下滴,它差点就废了。

    话音未落,琴弦突然发出一声幽咽般的轻响,仿佛在应和记忆里的风雨。

    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无名指上的银戒蹭过方向盘边缘,发出细碎的金属轻响。车子转过一个霓虹闪烁的路口,路灯的光影在他侧脸切割出明暗交界线,让江疏临想起曾经在画展里见过的立体派肖像。我注意到你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他突然开口,语气淡然得像是在评论天气,却让江疏临浑身一僵,后颈的寒毛因警惕而竖起,被放鸽子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很常见。

    雨刷器突然加速,仿佛在驱赶某种无形的压抑。江疏临盯着男人手腕上的银表,表盘上的月相图案正缓缓转动,像极了音乐制作人办公室里那盏昂贵的古董钟。他自嘲地笑了笑,嘴角扯出的弧度却比哭还难看:是啊,已经习惯了。

    他的指尖划过吉他的音孔,那里还贴着张褪色的演唱会门票

    stub,上个月刚签的

    livehouse

    演出,临开场前说场地被网红包场了。

    话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释然,却在尾音泄露了不甘的颤抖。

    男人没有立刻接话,车载音响里飘出德彪西的《月光》,钢琴声在雨幕中融化成液态的银。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伸手调低音量,古典乐的尾音如游丝般消散在暖风中:音乐这行,运气比才华更重要。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是把往事混着威士忌咽下,我刚做导演的时候,拿着剧本在创投会门口蹲了半个月,保安以为我是送外卖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让冷峻的面容柔和下来,有天暴雨,我躲在垃圾桶旁边改剧本,雨水把纸都泡烂了,后来是个清洁工阿姨给了我块塑料布。

    江疏临盯着男人后颈露出的一截锁骨,那里有道淡色的疤痕,像道未愈合的琴弦。他突然想起自己吉他琴箱底部的刻痕

    ——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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