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全台首学
,後来就将这些骨骸重新纳瓮於此。六年前,荷兰驻台代表还曾陪同当时已卸任的荷兰前总理,前来凭吊。虽然名为荷兰人骨骸塚,其实里头埋葬了郑荷双方的阵亡将士。生前鏖战的双方将士,si後却被共同收埋一地,若是九泉之下有知,也该一笑泯恩仇了吧!」
「怎麽知道骨骸是双方的将士都有啊?」
「那还不简单,受枪伤的是郑成功的士兵,受刀伤的是荷兰士兵。」
回到庙埕後不久,一辆银se轿车缓缓驶来,驾驶座那侧朝向我们停妥後,前後车窗的玻璃同时降下,驾驶座上是一位中年男子,後座则是坐着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先生。直觉告诉我,後座的老先生是郑守让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老先生满脸的皱纹与老人斑,至少超过八十高龄。发际线虽然很高,但发se却仍以黑se为主,只挑染般夹杂着几撮白se发丝,并且抹上了发油,整齐的往後梳。上衣是一件长袖浅灰se衬衫,虽然看不见下半身穿着,但我猜想应该是黑se或深灰se西装k,感觉这个年纪老人家的衣橱里总会有几套这样的衣服。
「你们好,我是郑守让,想必你就是与我联络的林小姐吧!」
後座的车窗玻璃完全降下後,老先生双手拄着拐杖,对着毓璇说。
「是的,郑先生你好。」
「到我家再聊,你们上车吧!」
「我们有骑机车,不然就请郑先生带路,我们跟车。」
毓璇和我於是骑着机车跟在郑守让先生的汽车之後,穿梭在笔直宽敞的沿海道路上。道路两旁多是鱼塭,鱼塭中的水车卖力转动,将空气中的氧溶入水里,却也将池水打向空中,偶有几只虱目鱼跃出水面,鱼鳞在南台湾午後烈日的照s下,波动着银亮的闪光。
汽车转进一条狭小的产业道路,一幢围着矮墙的独栋楼房,矗立在一片平坦的鱼塭之中。我们跟随着汽车从围墙的缺口驶入,停在楼房前的水泥空地上,一只黑se土狗尽责地朝着我们狂吠,即使郑守让先生从车内出声制止,还是无法让牠罢休。
驾驶在车辆停妥之後,立刻下车打开後座车门,扶出郑守让先生。郑先生则吃力地以拐杖撑起略为佝偻的身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眼前这位行动不便的老先生就是国姓爷的後代?
「前阵子伤了脊椎,连带影响双腿的活动。唉!人老了就是这样。」郑老先生感慨地说。
郑守让先生说话儒雅而且有礼,显然受过高等教育。
毓璇下车之後,竟然跑去逗弄刚刚对我们吠叫的黑se土狗,伸手抚0着牠的脖子,而前一刻还龇牙咧嘴的土狗,下一秒却乖顺地摇起尾巴。
「这位同学怎麽称呼?」郑老先生问。
「敝姓蔡。」
「蔡同学、林同学。对了,你们吃午餐了吗?」
「我们已经在安平吃过虾卷了,谢谢。」
一进门,郑老先生客气地请我们就坐,并交代刚才开车的男子烧开水沏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他是我儿子,算起来是郑成功的第十代孙了。两位今日拜访,想知道些什麽事?」郑老先生开门见山地问。
我并没有急着提问,而是接续郑守让先生沏茶的动作,端起茶杯闻起了茶香。等到清香温热的茶汤滑过口腔,经过食道温暖脾胃,我也在脑海中理出几个问题,这才开口对郑老先生说:
「我们是为了校刊的郑成功专题而来拜访郑先生的,我们先去采访了郑氏家庙的某位管理委员,从他那里得知郑成功在台湾有後代的消息,听说还是一位老和尚追查到的,过程犹如一部推理。不知是否可以先请郑先生谈谈整个追查以及确认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