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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间,张文的灯笼光突然晃了晃,照出箱内整整齐齐码着的账册:最上面一本的封皮是黑的,边角磨得发亮,第一页的日期正是三年前税银初亏的那个月。

    她翻到中间某页,指尖停在“漕运银”三个字上,旁边的批注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和爹临终前留在床榻下的残卷笔锋如出一辙。“原来爹当年查到这儿。。。”她喉头发紧,突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苏典吏!”张文猛地合上箱子,“是州府的人!

    他们方才说要’连夜提审钱广‘,现在往大牢去了!“

    苏蘅将铁箱抱进怀里,箱角硌得肋骨生疼。

    她望着院外渐亮的灯笼光,又低头看向黑皮账上自己用银簪做的记号,那是爹教她的,在关键页脚戳个极小的洞,像极了女子头上的银簪花。

    “走。”她扯着张文往院后跑,雨幕里传来州府差役的喊骂:“那小典吏呢?

    让她把账本交出来!“

    怀里的铁箱越来越沉,却沉不过她心跳的声音。

    王大人的书房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他伏案的影子,等她抱着这些账册推开那扇门,那些藏在纸页里的名字,该见见天日了。

    这段文本中存在一处人物名字错误,“张文”应改为“苏蘅”。

    以下是修正错误后仅返回的内容:

    雨幕里的灯笼光撞在书房窗纸上时,苏蘅的指节正抵着雕花门环。

    铁箱上的雨水顺着袖管往腕底淌,凉意浸透里衣,却比不过她擂门时加速的心跳,门内传来王大人咳声,接着是烛台轻放的脆响,“是蘅哥儿?”

    门开的刹那,苏蘅几乎栽进去。

    王大人手中的茶盏晃了晃,琥珀色的茶汤溅在青衫上,却不及他看见铁箱时瞪圆的眼睛:“这是。。。?”

    “钱广私藏的黑账。”苏蘅将箱子搁在案上,锁扣撞出闷响。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克制颤抖的老法子。

    三年前爹咽气前攥着她手腕说“文书里藏着命”,此刻箱底那本与爹残卷笔锋重叠的账册,正隔着箱板烫她的掌心。

    王大人的手悬在箱盖上,喉结动了动:“你方才说州府的人往大牢去了?”

    “是。”苏蘅抹了把脸上的雨,皂靴在青砖上蹭出两道泥印,“他们说‘连夜提审’,可钱广是县牢的人,州府凭什么越界?”她话音未落,王大人突然拍案,茶盏“当啷”滚到苏蘅脚边。

    “去把陈捕头喊来!”王大人抓起案头火漆印,指节因用力泛白,“再带十个弟兄守大牢,钱广若敢出半间牢房,”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蘅怀里的箱子,声音陡然沉下去,“提头来见。”

    陈捕头撞门而入时,腰刀碰得门框哐当响。

    他盯着铁箱的眼神像见了狼崽子,粗声应下“守死大牢”的命令,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得账册纸页簌簌响。

    苏蘅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夜阿巧说的“州府有人按月收银子”,王大人这道命令,哪里是防钱广,分明是截那些想抢账本灭口的人。

    接下来的三日,县衙的更漏仿佛转得更快了。

    苏蘅的砚台没干过,笔锋在账册与状纸间来回穿梭:寅时对质东市茶棚的帮工,卯时核对三年前税银入库单,辰时蹲在大牢外听钱广拍着栏杆骂“你们敢动我”,直到未时三刻,她将最后一张“漕运银分润表”拍在钱广面前。

    “这墨色。”她用银簪挑起纸角,“和你上个月批的‘灾年免赋’文书是同块松烟墨。”钱广的脸瞬间煞白,脖颈青筋跳得像要爆开。

    他突然扑向桌角,却被苏蘅一把按回椅子,铁镣撞得桌腿咚咚响:“你。。。你个小典吏懂什么!”

    “我懂你在‘西水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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