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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赵掌柜直接栽进了茶砖堆。

    圆房前,谢云琅系衣带的动作像在收剑入鞘,能否看看您扎前夫的簪子

    银簪夺地钉入他脚前青砖,沈青梧的声音比簪尖还冷:看清了下次扎的就是你!

    3

    商行账房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谢云琅指节叩着算盘珠子,桌上半碗凉透的杏仁茶浮着层薄蜜。

    门板砰地撞在墙上,沈青梧裙角挟着夜露寒气:新账房,上月的丝绸账对不上三十两!

    谢云琅眼皮都没抬:东家,第三柜暗格里有碎银,正好三十两。算盘珠子在他指尖跳得飞快。

    沈青梧指甲掐进账本里:我还没说哪笔账!

    四月十七,您用私银垫了染坊工钱。他笔尖点了点墨渍未干的页脚,全城那日只有染坊闹工潮,您袖口还沾着靛蓝。

    赵掌柜从门缝里探进半张脸:怪了!这事老奴都没经手!

    你翻我私账!沈青梧掌心拍在桌上,茶碗里蜜水震出涟漪。

    谢云琅把那碗杏仁茶推远些:猜的。

    小厮阿旺突然插嘴:谢先生神了!连东家喝杏仁茶要加三勺蜜都知道!

    沈青梧眼神倏地钉在碗沿:我何时说过喜好

    您指甲有蜜罐刮痕。他指腹抹过碗边糖霜,今早新开的蜜坛子。

    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沈青梧冷笑声比刀锋还利:那你猜猜,我现在想抽你几鞭子

    藤条唰地递到她眼前。谢云琅腕骨上淡青血管微微凸起:十下。您抽前夫就是这数。

    茶盏从赵掌柜手里滑落,碎瓷溅到谢云琅靴面。

    你打听我沈青梧指节捏得发白,碎瓷片在她掌心割出血线。

    谢云琅掏帕子擦手背茶渍:东家,您摔东西前总先吸气。他忽然胸膛起伏,惟妙惟肖学了她那声短促的吸气。

    沈青梧暴起揪住他衣领,将他抵在货架上:谁教你的!

    您右肩比左肩低半寸。他任她拽着,呼吸喷在她虎口,是常年单手打算盘压的。

    赵掌柜突然踉跄扶住门框:这、这话当年姑爷也说过……

    从今日起,你睡马棚!沈青梧甩开他时扯裂了半幅衣襟。

    谢云琅慢条斯理解外袍:马棚潮湿,您前夫的腿伤就是那么得的。

    锦袍啪地砸在他脸上。再提前夫二字,我毒哑你!

    砒霜太显眼。他弯腰捡衣袍,后颈脊椎骨一节节凸起,建议用乌头,像您上次——

    沈青梧虎口卡住他喉结:你究竟是谁!

    账房谢某。他喉结在她掌心滚动,声音沙得像磨刀石,耳后有狗咬疤。

    阿旺的尖叫刺破夜色:东家!陈老板来讨债了!

    让他滚!沈青梧指甲陷进谢云琅颈侧皮肤。

    谢云琅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契书:陈老板上月赊了二百匹绸,该还的是他。

    赵掌柜夺过契书的手直抖:这…这是姑爷的字迹!三年前的旧契!

    从哪偷的沈青梧脸色白得吓人,烛火在她瞳孔里缩成针尖。

    谢云琅掸了掸肩上梁灰:您总爱往梁上藏要紧物件。

    铜烛台带着风声砸过去:那契书我烧了!

    烧的是副本。他稳稳接住烛台,火苗在他指缝间跳跃,真的用防火棉裹着。

    赵掌柜老泪纵横去抓他手腕:姑爷…真是您回来了

    谢云琅退到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赵叔认错人了,我若是——他耳后疤痕在烛光下泛红,早被东家毒死第三回。

    账桌轰然翻倒,笔墨账本泼了满地。全都出去!

    众人逃窜时带翻了三把椅子。谢云琅最后掩门,雕花木门吱呀响到半途——

    你站住!沈青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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