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泛着血光,“当年你们用‘长生丹’喂饱自己,用‘鬼宅’吓退百姓,可曾想过——”他忽然指了指木板下的血槽,“这里头泡着的,是我爹的血,是绸庄掌柜的魂,是货郎的眼,更是三千六百个孩子的骨头!”
大牛忽然举起“鬼面盾”,盾牌边缘的油香混着醒魂草味,在老槐树周围形成屏障:“王扒皮!你当年断咱经费,就是怕咱们查到丹炉!如今证据摆在这儿,你还有啥可说?”
王典史忽然跪地,肥手攥着雪地里的密文:“是、是司礼监掌印让我办的!赵贪廉炼的‘秋石丹’,是给宫里那位……”他忽然指着老槐树的断绳,“这绳子当年绑过您父亲,他临死前喊着‘獬豸断角,天理不绝’……”
“所以天理让我回来了。”张小帅将残牌断角按在老槐树的“醒”字上,断角处的光,竟顺着树干的纹路,渗进丹炉的阵眼——地底传来“咔嚓”响,丹炉的齿轮应声而停,“王典史,你的算盘该收了——从今天起,这凶宅不再是‘鬼宅’,是‘醒
《尸语者手记·凶宅秘录》
:凶宅初勘(续)
“我知道。”张小帅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老槐树的枝桠在暮色里投下碎影,手中的青铜纽扣与腰间残牌轻轻共振——断角处的“张”字被灯笼光染成淡红,像滴未干的血,更像提刑司百年不倒的旗,在凶宅的夜风里,抖落满身尘埃,“王扒皮想拿凶宅挤兑咱们,却不知道,这破宅子里藏的,怕是能掀翻顺天府的证据——从今天起,提刑房的新衙门,就安在这儿了。”
老王的烟袋锅子在门框上磕出火星,照亮了门框内侧的暗纹——不知哪任房主偷偷刻的獬豸角,断口处缠着褪色的红绳,此刻与张小帅的残牌断角遥遥相对。“大人,”他忽然指了指正堂剥落的墙纸,底下露出半幅未完成的《獬豸图》,独角缺了半截,笔尖停在眼睛处,“您父亲当年没画完的眼,该由咱们来补上了——让这凶宅的每块砖,都替死人睁开眼。”
大牛忽然扛起“鬼面盾”,盾牌边缘的油香混着老宅的霉味,竟让腐木味淡了些:“头儿,俺这就去把前院的‘凶’字匾额砸了!咱挂个新的——就叫‘提刑司:凶宅初勘(终章)
夜风穿过破窗,卷着雪粒子灌进西厢房,墙缝里的黄表纸“哗啦”扬起,墨字在灯笼光里碎成光斑,又渐渐拼成半截童谣:“槐安巷,凶宅藏,獬豸断角引魂长,子时药,寅时丧,活人作饵鬼作伥……”纸页边缘的焦痕被风扯下,露出底下用指甲刻的“张正明妻李氏绝笔”——是母亲的字迹,笔锋里凝着丹毒的青黑。
张小帅摸着木板上的“冤”字,指尖触到刻痕里的细沙——城西窑厂的土胎,混着母亲的血痂。七年前的雪夜,母亲就是用这指甲,在木板上抠出最后的警告,却被王典史用镜花粉毁了现场,伪造成“鬼宅作祟”。此刻童谣的尾音混着老槐树的风声,像母亲当年哼的摇篮曲,却多了把淬了丹毒的刀。
“头儿,这童谣……”大牛攥着灯笼的手不再发抖,灯光映着他腕间新缠的醒魂草绳,“跟义庄老仵作说的‘齿轮咒’一模一样!赵贪廉用童谣骗孩子进宅,当‘药引’……”他忽然指着木板上的“寅时”空格,“您瞧这空格里的朱砂印,是个小孩的掌印——跟井里童男骸骨的指节,一般大。”
老王的烟袋锅子在童谣残页上敲出火星,纸灰飘进“冤”字刻痕,竟将血痂烫出轻烟:“大人,这童谣是‘药引名录’的暗号——‘獬豸断角’指提刑司官员,‘活人作饵’就是用查案的人顶包,让百姓以为凶宅真闹鬼……”他忽然掀起地板,露出底下用青砖刻的“齿轮阵图”,阵眼处画着断角獬豸,角尖滴着血珠,“当年您父亲就是中了这‘借魂计’,被当成‘丹炉劫数’的‘活饵’。”
穿堂风忽然变急,老槐树的断绳“啪嗒”落在天井,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