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起群飞蛾——翅粉沾着黄表纸的墨字,竟在雪光里显出“司礼监”三个字。张小帅摸出父母的残牌与断簪,断角与簪头相抵,在“齿轮阵图”上投出完整的獬豸影——独角虽断,却踩着阵眼的“寅时”标记,像在踏碎所有用冤魂砌成的“长生梦”。
“老仵作,”他忽然指向地窖入口,那里的青砖缝里渗着微光,“丹炉的‘镇魂阵’核心,就在地窖最深处——当年爹用断角獬豸破了外层机关,却被王典史困在‘寅时井’,用他的血养阵。”验骨刀插入阵图的断角标记,“咔嗒”声里,地板翻转,露出向下的石阶,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现在,该让这‘养魂阵’,尝尝醒魂草的滋味了。”
三人踩着石阶往下,醒魂草灯的光扫过石壁——每隔三尺,就嵌着具童男童女的骸骨,腕间系着褪色的红绳,绳头拴着青铜铃铛,正是货郎临死前攥着的同款。大牛忽然停住脚步,灯笼光映着骸骨指缝里的碎布:“头儿!这布料……跟王典史轿夫的衣服,一个料子!”
“是他们用官服碎布哄孩子,”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骸骨腕间的铃铛上,清响里混着丹毒的嗡鸣,“赵贪廉扮成‘獬豸仙长’,说戴这铃铛能‘避鬼’,其实是用铃铛声引孩子进地窖——您瞧这铃铛的纹路,全是丹炉的‘时辰刻’。”
地窖尽头,青铜丹炉泛着冷光,炉身刻满“寅卯辰巳”的时辰纹,炉盖中央嵌着父亲的獬豸佩,断角处凝着黑血,竟在醒魂草灯的照映下,渐渐析出白色结晶——是丹毒与獬豸血相冲,生成的“镇魂砂”。张小帅摸出残牌断角,断角对准炉盖的缺口,齿轮与断角咬合的瞬间,丹炉忽然发出“咔嗒”响,炉盖缝隙里飘出淡紫的烟——是镜花粉混着丹毒,当年用来制造“鬼宅幻觉”的毒雾。
“捂住口鼻!”老王忽然将烟袋锅子塞进炉盖缝隙,烟油混着醒魂草香,竟将毒雾逼回炉内,“大人,这丹炉的‘心脏’,就在炉盖底下——当年他们用您父亲的血开炉,如今咱用他的残牌关炉!”
大牛忽然举起“鬼面盾”,盾牌边缘的油香堵住丹炉的出烟口:“头儿,俺听说丹炉里藏着‘药引名册’,就在炉盖的暗格里!”验骨刀插入炉盖缝隙,青铜板翻转,露出用油纸包着的名册——纸页间夹着母亲的银簪,簪头断角獬豸纹,竟与名册:压价与暗流
酉时初刻,城西牙行的油灯在风雪里晃出昏黄的圈,刘三的算盘珠子在掌心转得飞快,鼠须笔悬在契约上方,笔尖抖落的墨团洇开纸页,像极了凶宅天井里积年的血垢。“张旗牌,这宅子您也瞧了,”他赔着笑,算盘珠子“噼啪”响,肥手指着契约末尾的“凶宅免责”条款,“前前后后三任房主非死即疯,别说十两,就是五两银子,寻常人家也不敢接——您要是真想要,咱往高了说,八两!不能再少了!”
张小帅指尖敲了敲契约上的“槐安巷甲字七号”,墨字下方用朱砂画着歪扭的“镇鬼符”,正是王典史常用的花押变体。他忽然想起地窖里挖出的账册,其中一页记着“刘三,牙行中人,月奉三两,专司凶宅诓骗”——此刻这人堆笑的模样,跟账册里画的“鼠首獐目”像极了。“八两?”他忽然笑了,验骨刀敲了敲算盘边缘,刀刃映着刘三骤缩的瞳孔,“七年前赵贪廉抄家时,这宅子作价八百两,如今你说八两?”
刘三的算盘珠子“哗啦”散落,忙不迭蹲身去捡,鼠须笔帽滚到张小帅脚边——笔杆刻着“王记”二字,与王典史轿夫腰间的佩饰同款。“官、官爷明鉴!”他擦着冷汗站起身,算盘珠子在掌心转得更急,“自打闹了鬼,这宅子就跟烫手山芋似的,牙行上下谁不提‘槐安巷’就哆嗦……”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张小帅耳边,“您是提刑房的官,该知道这宅子里不干净——前几日货郎死的时候,那镜子里的‘没脸鬼’……”
“没脸鬼?”老王忽然从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