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末,混着柳絮,飘进卷宗的纸页间。
一、飞絮里的暗记
“大人,这柳絮…怕是慈幼院的吧?”为首的番子忽然驻足,指尖捏起卷宗里掉出的絮团,白生生的绒毛上沾着点朱砂,像朵开错季节的梅,“小旗张小帅常去那儿,听说还教孩子们写字。”
刘瑾的朱笔猛地顿在“马祸”二字上,朱砂墨顺着笔尖滴在案上,洇成个歪扭的“算”字。他想起张小帅交卷时,袖口沾着的柳絮——那时他以为是殡葬事务所的晦气,此刻却觉得,这轻飘飘的絮团,竟像根细针,扎进他画满红圈的卷宗里。
“管他哪儿的!”他挥袖扫落絮团,朱砂粉扑簌簌落在絮毛上,“按错字查!再敢提慈幼院…小心你们的舌头!”
番子们噤声离去,却没看见柳絮顺着袖口的玄龟暗纹,钻进了他们的甲胄缝隙——那上面沾着的,是张小帅混了荨麻粉的“记号”,此刻跟着他们的脚步,飘向城西的烟馆,像一群沉默的细犬,追着错字的气味,往陷阱里钻。
二、烟馆里的絮语
子时的“黑虎帮”烟馆里,烟枪的白雾裹着柳絮打转。番子们踢开后门,看见墙角缩着个小乞丐,怀里抱着半张符纸——“白去观”的“去”字缺了折笔,边缘还沾着柳絮,绒毛上的朱砂点,竟与卷宗里的红圈分毫不差。
“这符纸…哪儿来的?”番子揪住小乞丐的衣领,却让柳絮沾到自己的指尖,荨麻粉顺着汗毛孔钻进去,指尖立刻泛起细痒,“说!马祸在哪儿?”
小乞丐哆嗦着指向窗外:“张大哥说…柳絮落在哪儿,算筹就藏在哪儿。”他忽然指着番子指尖的红印,“您沾了‘算’字粉,要倒霉的。”
番子的手猛地缩回——指尖的朱砂点,竟真的在月光下显形,成了个极小的“算”字。他想起刘瑾的吩咐,想起卷宗里的错字,忽然觉得后颈发凉:原来从他们接过卷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柳絮标记,成了张小帅算筹上的一枚棋子。
三、絮团里的迷阵
三日后的护城河码头,番子们在芦苇丛里发现了具浮尸。死者怀里抱着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团沾着朱砂的柳絮,絮毛间藏着片碎瓷——上面刻着半只玄龟,龟头朝左,与刘瑾卷宗里“朝右”的符号截然相反。
“大人!这碎瓷…像是司炉李明的东西!”心腹番子捧着瓷片冲进刑房,柳絮从指缝间漏下,落在“白去观”的错字上,把“去”字的缺口填成“算”字的形状,“当年曹贼说李明坠井而亡,可这瓷片…分明是从井台捞的!”
刘瑾的朱笔“啪”地折断在案上,笔尖的朱砂溅在柳絮上,红与白撞出刺目的光。他忽然想起曹吉祥被抓时的嘶吼:“井台…井台有密信!”而眼前的柳絮,此刻竟在他眼中幻化成张小帅的脸,嘴角带着笑,指着卷宗里的错字:“您瞧,这‘算’字,早就在絮团里等着了。”
四、公堂之上的飞絮
正午的提督府公堂,阳光透过窗棂,把柳絮上的朱砂照得透亮。“刘瑾,你可知罪?”提督大人举起那片刻着玄龟的碎瓷,瓷片边缘的“廿三”刻痕,与曹吉祥账本里的日期严丝合缝,“司炉李明未死,你与曹贼合谋篡改丹方,还敢用错字误导查案!”
刘瑾盯着飘落在案上的柳絮,白生生的绒毛上,朱砂“算”字格外刺眼。他忽然想起番子们回报的细节:每个错字旁都有柳絮,每片柳絮上都有“算”字——原来张小帅早就把暗号藏进了这最不起眼的飞絮里,让他在画满红圈的卷宗里,一步步走进算筹的迷阵。
“不是我…是曹贼!”他的声音发颤,指尖的朱砂粉混着柳絮,落在官服的补子上,把玄龟纹染成“算”字的模样,“错字是张小帅写的,柳絮是他放的,他早就…早就布好了局!”
五、尘埃里的算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