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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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厂!坏老子生意!”帮众们挥着砍刀冲出来,刀刃映着番子们发颤的脸——他们腰间的令牌上,“东厂”二字被血污糊住,像极了卷宗里被刘瑾画花的错字。而在东厂直房,刘瑾正对着“戍时三刻”的“戍”字皱眉,朱砂笔在“丶”上反复描红,却不知这个错字,让番子们在戌时(19-21点)守了空巷,真正的线索却藏在戍时(29-31点)——一个不存在的时辰里。
“废物!全是废物!”刘瑾的朱砂笔戳破了卷宗,笔尖的红墨渗进砖缝,混着曹吉祥留下的毒粉,在地面洇成暗红的团。他忽然想起张小帅的镇魂铃,那铃铛沿缺了颗星点的二十八宿图,此刻竟与卷宗里的错字重叠,像个巨大的“错”字,烙在他发颤的视网膜上。
四、判官的困局
当刘瑾在直房里暴跳如雷时,张小帅正坐在殡葬事务所的门槛上,看慈幼院的孩子用柳枝在地上写“人”字。老王把算珠收进木盒,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极小的“丶”“丿”——那是给刘瑾设的“笔画陷阱”,只要他的朱砂笔跟着错字的笔画走,就会一步步走进张小帅织好的网。
“头儿,王扒皮的师爷说,刘瑾把‘马祸’当成了马员外的仇人。”大牛啃着槐花饼,饼渣掉在“算”字炭画上,“可真正的马福,早被曹贼灭口了——这错字,让他们查了个死人。”
“查死人好。”张小帅摸着镇魂铃的暗格,里面藏着司炉李明的密信,“死人不会说话,却能让活人乱了阵脚。刘瑾越想证明自己没错,就越会在错字上添油加醋,到最后…”他忽然笑了,笑容混着柳絮,飘向远处的东厂,“到最后,他的朱砂笔会变成刺向自己的刀。”
五、迷魂阵的收网
旬日后的提督府公堂,刘瑾捧着画满红圈的卷宗跪地,朱砂笔还别在耳后,笔尖的红墨却染脏了官服的补子。“提督大人明鉴,这…这卷宗里的错字定是张小帅故意所为!”他的指尖抖着指向“白去观”的红圈,却看见提督大人的视线落在他耳后的朱砂印——那形状,竟与卷宗里“去”字的错笔一模一样。
“哦?故意所为?”提督大人翻着卷宗,看见每页错字旁都有个极小的“算”字炭画,“可这错字里的‘丶’‘丿’,倒像是你刘瑾的笔锋——你断案时总爱多添个点,怎么,如今连自己的笔锋都不认得了?”
刘瑾的喉间发出含糊的呻吟,忽然想起张小帅交卷时说的“下官愚钝,望大人指正”——原来“愚钝”是假,“算准”是真,算准了他爱乱点的癖好,算准了他急于邀功的贪心,也算准了他的朱砂笔,会成为指控他的“证物”。
六、尘埃里的算筹
当刘瑾被拖出公堂时,张小帅正蹲在慈幼院井台边,用炭笔把“戍”字改成“戌”。大牛抱着新截获的密报过来,封皮上的火漆印已被热气熏开:“头儿,刘瑾供出曹贼篡改账本的事了——咱的错字计,让他们互相咬起来了!”
“咬得好。”张小帅指尖划过青砖上的算筹,想起刘瑾耳后的朱砂印,想起曹吉祥抓挠时的丑态,“贪心的人最怕背锅,只要给他们个‘错字’当引子,就会像疯狗般互相撕咬——而咱,只管守着这井台的真相,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暮风掀起镇魂铃的铃绳,铜铃“叮铃”响了三声。张小帅望着井台边的孩子们,忽然想起周博士临终前说的话:“字里藏刀,算筹藏道,真正的公道,从来不在官服上,而在百姓心里。”此刻青砖上的错字被风吹散,却在孩子们的笑声里,长出了新的、正确的笔画。
而在东厂诏狱,刘瑾盯着自己耳后的朱砂印,忽然想起小时候学写字的场景:先生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写“公”字,说“为官者,公字当先”。此刻朱砂印在狱墙上投下歪扭的影,像个写错的“公”字——原来从他拿起朱砂笔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