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乱划的那天起,就早已写歪了“公道”二字,而张小帅的错字,不过是让这歪斜的笔画,显形于阳光之下。
当
朱砂圈里的死局
暮春的暴雨砸在东厂刑房的青瓦上,刘瑾的朱砂笔“啪”地敲在“富商诈尸案”卷宗上,笔尖的红墨溅在“白去观”的错字上,把“去”字右上角的空白处染成血点。他盯着“戍时三刻”的“戍”字,忽然想起曹吉祥被押进诏狱前的嘶吼:“马员外之子…在黑虎帮!”
一、错字里的血痕
刑房的砖缝里渗着潮气,混着伽南香与铁锈味,把朱砂圈泡得发涨。刘瑾的指甲抠进“白去观”的“去”字——本该是“云”字的折笔处,此刻被他画了三重红圈,笔尖在空白处戳出细碎的洞,像被虫蛀过的尸身。“黑虎帮…”他喃喃自语,朱砂笔在“马祸”的“祸”字上重重顿了顿,“马福改名马祸,是怕人查,还是…故意留的钩子?”
心腹番子捧着新搜的密报进来,封皮上沾着城西烟馆的烟油:“大人,黑虎帮的人招了——马员外之子昨夜死在烟馆,怀里揣着半张‘白去观’的符纸。”
刘瑾的瞳孔骤缩。符纸上的“去”字缺了折笔,竟与卷宗里的错字一模一样,符纸边缘还沾着点朱砂粉——是他昨夜画圈时蹭上去的。他忽然想起张小帅的镇魂铃,那铃铛沿缺了颗星点,像极了眼前符纸的残缺,而“戍时三刻”的“戍”字,此刻在暴雨的反光里,竟渐渐变成个“死”字。
二、时辰里的陷阱
子时三刻,番子们举着画满红圈的卷宗冲进黑虎帮烟馆。烟枪的白雾混着暴雨的潮气,在灯笼光里织成张灰网。“找马祸!”为首的番子踢翻烟榻,却看见榻上躺着具尸体,心口插着半支朱笔——笔杆上刻着“朱笔判官”四个字,正是刘瑾常用的那支。
“大人!不好了!”番子们抬着尸体冲进刑房,朱笔的笔尖还滴着血,在“戍时三刻”的“戍”字上晕开红团。刘瑾盯着尸体手里的符纸,“白去观”的“去”字被血染红,竟与他画的红圈严丝合缝——原来从他在卷宗上画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掉进了张小帅的陷阱:错字是饵,朱砂圈是线,而“戍时三刻”,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时辰。
“这…这是栽赃!”他的声音发颤,指尖的朱砂粉掉在尸体领口,混着烟油,变成暗红的块,“马祸早死了,怎会在戍时…戍时根本没有三刻!”
三、笔尖上的反杀
当刘瑾在刑房里暴跳如雷时,张小帅正蹲在慈幼院井台边,用炭笔在青砖上画“戍”字。大牛抱着新收的密报过来,封皮上的血渍已被雨水冲淡:“头儿,刘瑾的朱笔插在马祸心口——那笔,是咱去年故意丢在殡葬事务所的。”
“他果然捡了。”张小帅指尖划过“戍”字的横划,想起刘瑾画圈时的狠劲,“朱笔刻着他的名号,尸体揣着他的符纸,错字上沾着他的朱砂…这局,该收网了。”
老王从井台石缝里摸出半片龟甲,边缘的“廿三”刻痕在雨水中泛着微光:“当年曹贼用朱笔改李明的丹方,如今刘瑾的朱笔杀了马祸——这叫‘以笔还笔,血债血偿’。”龟甲背面刻着的密语在水中显形:“错字藏刀,朱砂索命,贪心人终被贪心误。”
四、公堂之上的算筹
次日卯时,刘瑾被押进提督府公堂。他的官服溅着血渍,朱笔还别在耳后,笔尖的红墨却把鬓角染成暗红。“刘瑾,你可知罪?”提督大人的惊堂木拍在案上,震得“白去观”的卷宗页脚扬起——那里藏着个极小的“算”字炭画,此刻在阳光下显形,像个勾魂的钩子。
“卑职…卑职是被陷害的!”刘瑾盯着案上的尸体,看见马祸手里的符纸,“去”字的红圈与他的笔锋分毫不差,“这错字…是张小帅写的,他早就设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