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
成“阵”字,“王承恩知道咱们盯上了赤硝车,想借牌楼的‘风水阵’困人——但他忘了,算筹刀的路,从来都是逆向走。”他忽然指向供料图上的“慈幼院井台”——那里离西市牌楼不过两条街,井壁砖缝里的赤硝粉,至今还留着红蚂蚁的爬痕。
“大牛,去把‘镇邪灯笼’扎起来。”老王擦净刀上的金疮药粉,刀刃在阳光下映出牌楼石狮子的影子,“用马员外教的‘离火逆纹’——当年他扎灯笼时,总把‘离’字的火角歪三分,说是‘逆火破阵’。”算筹断口忽然勾住他袖口——那是张小帅昨夜替他缝的补丁,针脚走成“火”字,正好对着刀柄上的“逆”纹。
辰时初刻,西市牌楼的铜铃准时响起。老王混在送粮队伍里,看着赤硝车碾过牌楼石狮子——车轮碾过的地方,石板缝里冒出极细的青烟,正是赤硝遇潮的反应。他摸了摸袖中的算筹——刻着“破阵”的竹棍断口,早已磨得锋利如刀,“小帅说的没错,铃舌里藏着的不是图,是‘活料’的血手印。”
铜铃第九声响起时,老王忽然拽住车把——车轮下的石板缝里,嵌着半片带血的布片,正是马员外当年的袖口残片。赤硝车的车夫惊得勒马,车斗帆布滑落一角,露出底下码着的不是赤硝,是装着“活料”的木箱,箱盖上烙着的“火德”纹,竟和李继忠腕间的刺青一模一样。
“动手!”他的算筹刀划向铜铃绳——断口处的银线勾住铃舌,扯出的不仅是张“火脉图”,更是片带着指甲印的人皮,上面用丹砂写着“三月初三,匠户李四顺”。赤硝车周围的青烟突然变蓝——是镇魂铃里的“认主火”,专烧沾着工匠血的物件。车夫尖叫着后退,却见车斗木箱的缝隙里,爬出的不是蚂蚁,是带着“人”字刻痕的指骨。
张小帅举着“镇邪灯笼”冲进牌楼,灯笼竹架的“离火逆纹”在晨风中晃成“破”字——马员外教他的最后一课,就是用灯笼骨架当刀,逆着权阉的“火阵”划。灯笼穗子扫过石狮子的铜铃,竟将九声铃响切成“人”字节奏,每声铃响都震落块赤硝砖,露出里面砌着的工匠骨殖,骨殖上的刻痕,连起来正是“西市牌楼,血债血偿”。
王扒皮领着衙役赶来时,看见的是满地狼藉的赤硝车——木箱里的“活料”早已被红蚂蚁驮着碎瓷片救走,车斗底部刻着的“内官监丞”字样,正被“认主火”烧成“囚”字。他忽然想起李继忠临死前塞给他的东西——不是密道钥匙,是半片算筹,刻着的“逆”字,此刻正对着他胸口的玄龟纹,像把悬着的刀。
“张旗校果然会玩火。”王承恩的铅粉脸从牌楼后转出,袖口东珠甲虫在火光中崩裂,露出底下烙着的“火德”刺青,“但你以为毁了赤硝车,就能断了陛下的‘飞升路’?豹房的丹炉……”话没说完,就见张小帅将灯笼骨架戳进石狮子的“眼”里——那里藏着的,不是铜铃,是个封着赤硝的瓷瓶,瓶身上的“火德真君”纹,竟被灯笼穗子扫成“火焚真君”。
瓷瓶炸裂的瞬间,赤硝混着“认主火”腾起冲天烈焰——牌楼的“九宫火阵”竟被逆火点燃,反过来烧向御药房方向。老王的算筹刀划开王承恩的袖口,玄龟纹布片下,露出的是道深长的刀疤,形状竟和马员外账本里画的“刺龙图”一模一样,“当年你剜了李继忠的指节,逼他替你送‘活料’,可曾想过,他把‘火脉图’刻进了骨殖?”
镇魂铃在张小帅怀中爆鸣,暗格里的碎瓷片、血布、算筹断口轰然合一,“算筹破阵”纹在火光中显形——每根算筹都变成刺向龙鳞的刀,每道刀痕都对着权阉们的“命门”。小囡抱着陶罐冲进火场,红蚂蚁驮着的碎瓷片竟在烈焰中拼成“光”字,映着牌楼石狮子的眼睛——那里不再是铜铃,是两颗用算筹刻成的“人”字瞳仁。
赤硝火在“辰时三刻”烧穿西市牌楼的穹顶,王承恩的尖叫混着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