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那个“猛”字，又在耳边炸开。</p>

    李雪收回目光，凑到张月揽耳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既羡慕又带着点炫耀的语气悄声说：“月月，你可真有福气，咱们院里，哪个女人不羡慕你嫁了陆排长这样的男人。”</p>

    她的呼吸喷在张月揽的耳廓上，带着一股热气。</p>

    张月揽的身体僵住了。</p>

    福气？这是福气吗？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屈辱换来的，是别人眼中的福气？</p>

    她看着李雪脸上真诚的羡慕，心里一阵阵地发冷。</p>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很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意味。</p>

    是陆振华。</p>

    他不知何时转过身，站在了她的身边。他没有看李雪，只是垂眸看着张月揽，声音低沉：“回家。”</p>

    说完，他揽着张月揽的肩膀，半强迫地，带着她转身就走。</p>

    “哎，陆排长……”李雪在后面喊了一声，看到陆振华那张冷得掉冰渣的脸，识趣地闭上了嘴。</p>

    被陆振华带着，张月揽几乎是踉跄地往前走。他的手掌像一块烙铁，烫得她肩膀的皮肤都在发烧。</p>

    一直走到院门口，他才松开手。</p>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屋子，他反手关上了门。房间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p>

    压抑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p>

    张月揽背对着他，站在屋子中央，心脏狂跳不止。</p>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的后背上。</p>

    “她跟你说的福气，”陆振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沙哑和紧绷，“就是指昨晚那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