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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己那对子女一面,却没能如愿,他们一个被遣送出国,另一个则掐断了和家中的一切联系,一直以鹣鲽情深形象着称的丈夫更是从头到尾不曾露面,亲离子散几重刺激之下,她又哭又笑精神彻底濒临崩溃,试图用茶具的瓷片割腕,最后是注射了镇静剂才上的车。

    曝出这样的家族纠纷,言氏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连带二十多年前的那些陈年旧怨也被翻出来晒晒新,从早到晚都在医院两头跑的我并没有分毫心思理会外界这场铺天盖地的流言漩涡。

    这个孩子得来得这样险,他出生之后言川的状况始终不好,甚至一度趋近危急,心肺功能衰弱到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一轮又一轮,危急通知也是一遍遍催命符般地下,和鬼门关里走一遭没什么两样。

    这种等待宣判的心情实在过分难熬,我大概能明白言川想方设法要将我支开的缘由,池景事后告诉我,他产后的情况远比先前预料的凶险,孩子一旦离体,血液重新循环流经心肺,带来的重荷难以想象,能不能挺过去全看造化。

    新生与死亡从来只有一线之隔。

    那时他说:我还有后路,他没有,从那时起或者更早他就打定主意要走一条赌上生死的不归路,也许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早有预判,这场看上去血本无归的赌局却硬是押上了所有筹码。抓不住的人非得一路追着跑,留不住的孩子硬是拖着要生,从行为逻辑上讲,多少有点孤注一掷的作死,就冲这一点,我非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直到两个星期后,我才终于鼓足勇气前往儿童监护中心,隔着婴儿室的透明玻璃踮脚向里张望,看清那个折磨了言川整整三天两夜,九死一生,差点带走他半条命的小东西。

    由于生不足月,心肺功能发育不健全,他一出生就不得不送入NICU监护。

    才刚才保温箱里抱出来不久,小家伙躺在木质的摇篮里,白白软软的脸蛋像块嫩豆腐,睫毛如初生的蛾翼浓密。

    “他是个特别漂亮乖巧的宝贝,现在一天最多能喝十毫升牛乳,身体各项指标发育也很快,快赶上足月儿了,”护士小姐一边说一边推门而出引着我走进去,笑眯眯地温柔提议,“妈妈可以尝试着抱一抱他哦。”

    我站在婴儿床前紧张得手足无措浑身发僵,手脚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被幼护小姐指点着动作笨拙地托起孩子稚嫩幼小的身子。

    软软的,还不太沉。

    他已经能睁眼,见到人也一点不怕生,水汪汪的眼睛一个劲滴溜地盯着我瞧,张开白棉团般的小手抓握住我的长发梢,我这才看清他粉白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写着名字的小牌,应该是他出生前就备好的,上面飘逸的字迹一看就知道出自言川之手,写的是我先前取好的那个小名,小璨。

    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又会想些什么呢?

    我捏着那个金属的小牌,就像是捏着一纸情书,颤抖地伸手在小宝贝翘翘的鼻尖上点了点,轻声轻语唤他的名字,“小璨,小璨……我们最爱的宝贝小璨……”

    他仿佛若有所感,花瓣般粉嘟嘟的小嘴甜丝丝地冲我一咧,眼睛好似两枚弯月牙儿。

    小璨幼嫩的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这样笑起来倒是能依稀捕捉到几分言川的影子,明晃晃昭示着这是自他身体里剥离下的一部分,最甜蜜的,无忧无虑的对痛苦毫无感知的模样,晃得人心肝都是一颤,无限的爱怜从心头涌起。

    这样鲜活又脆弱,宛如细幼花茎般的小生命,捧在臂弯间都怕化了,他尚待在言川腹中时,我同他相处的时间是多么短暂,他陪同着言川一路奔波找到我身边,会乖巧地贴着我的手心撒娇,而就只差一点点,我可能会永远地失去他们,我看得入神,眼眶又有些酸胀。

    将孩子重新交给幼护照看,我脚步半深半浅地重新回到加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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